傅景纯摇摇头,笑道:“不比不知道……此轮比试,我们输得口服心服。”
诗歌一轮下来,还有十余人。
钟离无忌目光自我身上一过,转对众人:“诸位想必也累了,跟着孤,前方稍事休息。”
沿河边向东,一片郁郁葱葱的侧柏后面,出现了一座宽敞的轩室,轩名:晴翠。
钟离无忌率先走进。
我们十余人和明于远、柏山涛他们跟着进去。
一一落坐。
我刚坐下,不由一声闷哼。
身旁傅景纯忙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笑说没什么。
“简非,想不到你这般能忍,”钟离无忌圆转醇厚的声音传来,“安南那两鞭子不好受吧?也没见你恼怒,原以为你怜花惜玉……”
他笑看着我,眼底光影变幻。
我微笑:“她并非故意。再说,打也打了,疼痛忍忍也就过去了,何必动怒令他人难堪?”
柏山涛听了,微笑道:“简状元雅望非常,人所难及。我西景诸生此次文会获益匪浅。”
我笑道:“西景文星荟萃,简非忝列其间,道声惭愧。西景文会别开生面,真令人大开眼界;而能借此机会与柏尚书、中书令大人、傅兄及诸位相识,简非更是深感荣幸。”
众人夸赞之声杂然响起。
明于远似笑非笑看我一眼。
我视而不见,笑对傅景纯:“不知简非能否有幸与傅兄交个朋友?”
傅景纯笑着轻拍我的肩:“早有此意。还望简非能多盘桓几天,我们好好切磋切磋。”
我自无异议。
说话间,忽有琴声响起。
晴翠轩中变得十分安静。
十余位西景学子皆神色恭谨、凝神静气,侧耳倾听。
琴声清雅,平和中正,如对清风朗月,心神俱净。
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这清宁出尘之音却偶尔会间上一声俚调,叫人听了后十分难受。
犹如一杯上好的茶,无端掺了几滴浊水,虽说不经细品,很难察觉,问题是如果察觉了,这茶,也就再也喝不下去。
我现在对这琴声就是这感觉。
旁观众人,皆沉浸陶醉其中,神情又不似作伪,我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怎么,裴伯玉的琴也入不了你的耳吗,简非?”钟离无忌的声音突然响起。
裴伯玉?
我突然想起明于远介绍过这人,说他是西景士林声望最卓著的人物,清高自许,不愿入仕。
弹琴的竟是此人?
明于远说他好琴看来不假,可是这琴音听起来怎么会这样?
琴声已停。
钟离无忌微笑着问其他的人:“诸位对这琴音有何感想?”
傅景纯道:“琴声平和冲淡,如观高天流云,澄碧虚净,令人生玄远之思。只是这琴音似乎又有些不对劲之处,但学生我一时难以说明。”
其余诸人的看法大同小异,都是赞美。
“简非?”钟离无忌拖长了声音,笑看我。
我微笑道:“这琴声听入耳中,如看上好书法,因几处败笔而终难成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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