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是谁……”我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何太医欲言又止,最后来一句“啊,药不会漫出来吧”,居然就一溜小步,出去了。
脸上被人盯着难受,我微笑:“恕简非无法行礼了,左娘娘。”
不想她突地朝我跪倒:“简状元,你救救我们左氏全家吧,现在只有你办法了。”
我忙道:“请左娘娘起来说话。”
她却摇头。
我心中苦笑连连。
看着面前这个失措的女子,我竟恨不起来。
兴庆宫中,只床头几支烛光闪烁,其余皆沉浸在幽暗之中。
宫中,居然连个内侍也不见。
放眼望去,只我与她二人。
我叹口气:“左娘娘,你要么起来说话,要么就请离开吧。”
她微怔,迟疑了会,慢慢站起,却嗫嚅着不开口。
我说:“左娘娘、简状元地喊着,大家都累,不如你我相称。你没有意见吧?”
她又一怔,看看我,忙回转了目光,低声说:“没有。”
我想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苦笑:“我以解药换得皇上允许见你一面的承诺。”
“是皇上说要动你全家的?”我问。
她脸色一白,烛火光中,已是泪花闪闪:“那日皇上说要灭我左氏满门,包括……他。”
最后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笑起来:“皇上?他是何等样人,怎会私自干扰国家律法?你是关心则乱了。”
她一怔,随即抬起头来,两眼放光:“真的?你担保皇上真不会这样做吗?”
我微笑:“你一想即可知晓。”
她想想,却猛然打个寒颤,重又白了脸色:“皇上……皇上一定会这样做的!”
声音尖、高而且恐慌万分。
我被她这一声吓了一大跳。
她却又跪下去,这次任我怎么说,再也不肯站起来。
我止不住心头一阵烦闷,冷了声音:“你走吧。我再说一遍,皇上虽有杀生予夺的权利,但他定不会滥用;更不会牵扯无辜。”
“那,汪澡雪……”这会儿她的声音又变得细弱可怜。
“够了!”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左嫔一下子脸色雪白。
我一惊,转头细看,才发现窗口一抹清寂孤高的身影,映看窗外的天色,幽蓝淡笼。
什么时候来的?
还是他一直就在那儿?
“退下。”他转过身,向这边走来。
左嫔立刻站起,幽怨而又满含期望地看我一眼,飞快离开。
我暗地里苦笑,这会儿我怕是自顾不暇。
一想起那夜的光景,我连看他的勇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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