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回来的那一天,在治疗过程中,我们对你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结果在你的肩胛骨位置发现了一块长着鳞片的皮肤。我想,这应该不是你闲得无聊,自己做整形手术种上去的吧?”
离:“快,理由来了!快顺着她的话说,说你就是做了整形手术!”
吴勾脑海:“她这是反问,不是疑问……”
越君茹轻皱眉头,指头缓慢地敲击椅子把手,继续说道:“但是我很奇怪,为什么在之前的检查中没发现?你不可能掩盖得了这么明显的异样的啊。”
“直到昨天翻查你的物品和日常记录,我突然想明白了。”
越君茹微微一笑,她推了推眼镜,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身体前倾,逼视着吴勾说道:“我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药臼,这虽然奇怪,但本不算什么,毕竟缔约者锻炼容易受伤。”
“但奇怪的是,药臼里面居然干干净净,连点药粉都没留,什么人才会这样做?他要隐藏什么?”
“为什么你每天都要进行抗击打训练,每天都搞得自己伤痕累累?”
“这一切串联起来,我突然有一个猜想,你帮我看看对不对。”
越君茹将身体收回,舒缓地靠在椅子上,用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
“你每天将新长出来的鳞片亲手拔掉,然后用药臼捣碎成粉末,再偷偷带出去洒掉。你每天都玩命地进行抗击打训练,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伤口,掩盖拔下鳞片的血口。”
“对吗?”
“唉——”吴勾长叹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要不你还是杀人灭口吧。”
越君茹露出得胜的笑容,将平光眼镜取下。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所有去过的地方我都找过,路上的监控我翻了无数遍,连排水系统都排查过。我甚至还请人以鳞片为引,用相术卜过,却都找不到那粉末的痕迹。”
“你到底将它们藏在哪了?”
吴勾没有回答,只是拍拍肚子。
越君茹愕然,继而释然。
“还好你很强。”吴勾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越君茹不明所以,但离知道这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吴勾自己听的。
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不管是为了隐藏还是逃跑,如果有机会,离绝对会不惜一切杀掉越君茹,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自己的。
而吴勾也不确定自己在暴露的恐惧下,会不会反对救了自己无数次的离。
就算是现在,每当越君茹靠近自己,他都能感受到离想要他暴起偷袭的欲念。
还好越君茹很强。
暗地里吴勾和离复杂的思想交锋,越君茹显然不知道。
她平复好自己因为得知粉末去向而波动的情绪,用轻柔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你要隐瞒?”
为什么?
因为恐惧。
因为不想被人发现丑陋的鳞片。
因为不想被送上实验台。
因为不想被限制自由。
……
一瞬间,无数个理由从吴勾脑海中闪过,最后他却只说出一句话:
“我想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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