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至于疼哭吧,我这也没敢使劲啊……你要赔我衣服也没必要哭吧,那我不让你赔了……”
付司此刻头脑昏沉,他只觉得好累,自己死崩的那根弦马上要撑不住了,他马上就要掉下去了,掉下去……
但是有人拉住他了。
呃,准确来说是他靠慕色肩上了。
他依然沉默着,架着受伤的手倒在她肩膀上。
他身上有她讨厌的烟味,很重,看来刚才吸了不少。
慕色推不动他,戳也戳不醒。
“付老板?叔叔?舅舅?大哥?您能起来吗,您快把我熏死了。”
见他的眼镜歪七八扭架在脸上,慕色还贴心帮他取下来。又见他脸上有眼泪,她艰难地掏出纸给他擦。
佳佳姐终于来了,开车就往医院奔。慕色倒不担心他,这人躺自己胳膊上睡得正香呢。
还没到医院,付司念念叨叨说不用去,伤口都愈合了。他说着说着开始乱动,慕色快按不住他了。
“放屁,这是血痂糊住了,不缝针能好个屁。”慕色狠狠按住他胳膊。“再动把你扔下去。”
佳佳姐听得一愣一愣的,付司还真安生了。
慕色暗自松口气,唉,一米八几的老年人发酒疯,太可怕了,
佳佳姐晕血,站在门外等。
医生大概看了一下伤口,转身准备缝合工具。铝盘和工具碰撞的声音让付司发抖,他突然伸手抓慕色。
“这乱动我可没法缝啊,要不先带他去醒酒?”
刚才已经灌茶喂药了。“可能他是有点紧张。付司你别动,打完麻药就不疼了,我不走,你听医生话。”
他半睁着眼点点头,终于不动了。
他是不疼了,换慕色疼了。
大哥,你知道你手劲儿有多大吗……
慕色敢怒不敢言,还要哄孩子似地不停安慰他。
缝针的画面有点血腥,她却看得津津有味。医生用棉签蹭掉血痂,鲜血顿时呼呼往外冒。弧形针带着沾血的黑线,一次次穿破下层皮肤,形成一道道规整的线条,合紧皮肉,带着一种机械美。
“好了。”
慕色抽出手腕,上面有五个通红的手指和指甲印。
扶他到外面坐下,他还不是很清醒,眼尾发红,看着手上的纱布发呆。
慕色走到卫生间洗手,看着血水在白池里旋转,她渐渐出了神。
佳佳姐递来湿巾,付司却不擦手,执着于发呆。
慕色无语,拿过他的手替他擦。血渗进指纹,很难擦干净。她也不知哪儿来的耐心,捏着他手指一遍又一遍擦拭,好像一个用心清理雕塑的清洁工。
终于还是擦干净了。她吐出一口气,付司总算动了动眼睛。
“我弄的?”他指的是慕色红通通的手腕。
“差点给我抓骨折,疼死了。”
“对不起。”
“我刚才本来吃着水果喝着茶,然后就被你拉到冰天雪地里了,还来陪你缝针。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谢谢。”
“不说拉倒,以后别来找我。”
衣角忽然被拉住了。
“你去哪儿?”
“回学校啊,不然陪您在这里当雕塑?”
他低头看一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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