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澜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双臂攀住牧倾的脖颈,闭着眼假寐。
不多久大夫就到了,探过脉后牧倾急道:“怎样?严重吗?”
徐大夫跪在地上缓缓道:“回王爷,楼澜公子只是受了凉,料想是随王爷回京途中连日赶路所致,回到府上身子一松这才烧了起来,只消喝了药睡上一觉便可大好了。”
牧倾心里的紧张这才松弛下,“快去开了方子煎药。”
“是。”
牧倾道:“是我不好,没顾虑到你身子骨不经这么折腾。”
楼澜痴痴笑道:“我又不是要死了。”
这边千鹤也让下人跑来跑去的声音惊动了,起来逮住一个人问道:“可是主子回来了?”
抓了药的丫鬟忙回道:“是,王爷刚回来不久,发现楼澜公子受了风寒,发了好大的火呢。”
“楼澜染上风寒了?”千鹤一惊,也顾不得披上外袍,拔腿就跑了。千寻在后面直叹气,自己穿戴好又拿了千鹤的袍子才追了上去。
守夜的两个婢女跪在堂内不敢说话,千鹤一瞧便打发道:“出去出去吧,主子也没心情罚你们,下次警醒着点。”
两人如获大赦,连忙道谢退了下去。
内室牧倾正抱着楼澜,两人低声说话,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险些闪瞎千鹤的眼。
千鹤往前一站:“主子。”
牧倾随口嗯了一声,千鹤过去探了探楼澜的额头,不由担心道:“好烫,昨晚吃饭时还好好的呢,怎么忽然就烧成这样了。”
楼澜声音细细道:“大夫说喝了药就行了。”
千寻随后进来,将红袍往千鹤肩上一披,轻声道:“如何,烧得严重吗?”
楼澜又重复一遍:“大夫说喝了药就行了。”
片刻后掌事的女官端了一碗乌黑的药汁进来,牧倾随手接过来,漠然道:“他喝过药便要睡觉,都下去吧。”
“是。”三人应声,千鹤跟楼澜挥挥手。
楼澜笑着跟他挥了一下,不料一抬手险些把药碗给打翻了,千鹤忙不迭逃了出去了。
牧倾抱紧了他,呵斥道:“别乱动!”他用冰凉的白玉勺舀了一匙药汁递到楼澜唇边,诱哄道:“喝下去,喝完快些睡觉。”
“好苦啊。”楼澜喝了一口就皱着眉说。
闻言牧倾便放下勺子,自己灌了一口,楼澜疑惑间已被牧倾捏住下巴,一双温软的唇瓣贴了上来,牧倾把口中的苦涩药汁如数渡到楼澜口中,待他小口小口地咽下去才摸着他的头声音暧昧低沉道:“现在甜了吗?”
楼澜蓦地觉得脸上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牧倾瞧见他的样子兀自觉得好笑,摸了摸他的脸,随手将见了底的药碗放到一边,哄他睡觉。药中添了一味安神的依兰,楼澜很快就睡着了,眼角眉梢都是温净的气息。
牧倾将他身上的锦被松松盖在胸口下,不一昧的捂着他,只命人将内室再烘得暖一些。
用了膳后牧倾去换了一身淡金长袍,喝着茶淡淡吩咐道:“千鹤随本王出去,千寻留在府中照看着楼澜,他若是醒了想找本王,即刻派人过来传话。”
千寻应声,遂又问道:“不知主子要去哪儿?”
“去天牢。”牧倾冷笑,“去看看我们的秦太傅。”
千鹤嘀咕道:“如今已不是太傅了。”
牧倾放下茶盏起身,扬唇漠然一笑,“虚名而已,他虽已被削爵,但在太子心里可还是太傅。左右都是太子的心意才为准,威远封了温候,天下甘拜,太子心里可不一定当他是温候。”
千寻和千鹤闻言心里暗暗生惊,不知何时,主子对太子竟已经疑心至此了。
第 28 章
天牢是非是一般重犯能进来的,惩治朝臣甚至是天子妃嫔才会开启的地方,秦然被摄政王一脚踹了进来,牧倾给太子面子,不对他用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形同软禁。
牧倾到时,秦然正在练字,身穿一袭青袍,风度翩翩。室内银炭烧得旺,暖烘烘的,秦然写一会字手心便出了汗,要浣过手才能继续写。
牢门被从外面打开,牧倾摇着折扇进来,道:“倒是不冷,太傅在牢中的日子过得也不错。”千鹤是牧倾的亲卫,也随他一起进来,狱卒又把牢门虚关上。
秦然起身微行一礼,笑道:“草民拜见王爷,王爷金贵之躯,怎可踏足这污浊之地。”
“污浊之地?”牧倾挑眉,折扇啪地合上,“本王命人好生伺候着太傅,要什么给什么,锦衣玉食供着,太傅仍说这是污浊之地,想来都是外头那些不知死活的苛待了太傅。千鹤,把外头的人都押入暴室做苦役,换批人来伺候太傅。”
“是。”千鹤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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