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老夫可当不得此等大礼!”
本来没有灯火无所事事的颜弘都正准备休息,就听得不远处的王业房中有只言片语传来,声音细微听不大清。本不想去管他,又听得王业在那哦啊乱叫,便愤然起身。
来到王业门口便见王业跪在门内不起,拜向门外的明月,看起来还颇为虔诚……
“酸老头,你少幸灾乐祸!”
王业直起上身,咬牙切齿,眼角两边还挂着泪痕。
呵,好一个俊俏落寞少年郎,这卖相,可惜了,奈何从贼!
“你这是何风俗?未听说胡人有拜月传统啊!”
“哼,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此月当拜!”
王业扶着门框艰难爬起,再未搭理目瞪口呆的颜弘都,嘶哈嘶哈的挪到床榻前坐下。
回过神的颜弘都复杂的看着王业,半晌赫然一笑,摇头道:
“还以为你不通诗经,倒是小瞧了你。听此意,竟还有天下之志,就是不知诗中所说今夜月,是胡月,还是晋月。”
“汉月!”
“你!刘渊以匈奴遗种,乘晋室之衰,奄有河汾,矫续汉之国祚,妄窃华夏之鼎,流毒天下,你如此顽附,必将祸不旋踵!”
闭嘴,这老头乌鸦嘴,我这一身伤,伤伤不断,还在这咒我!
“国强则绥远,司马氏以己之私,争权夺利,八王之乱祸害天下!即使没有匈胡,当此乱世,也难保未有黄巾之乱,夥涉为王!”
王业与颜弘都大眼瞪小眼,看这犟老头满面涨红,别给气出个好歹……
“刘渊?哦~看来你是误会我了。我所言之汉人汉月,皆是汉高祖刘邦所立之炎汉,不是你所意会的匈奴汉国。炎汉,追亡逐北,封狼居胥,司马晋国焉能与之相比,所以我只拜汉月!”
见颜老头面露疑色,王业转头将包袱中的传信和王兴的信找出,抛了过去。
颜弘都手接传信翻开片刻,阅罢双手一合,疑惑的看着王业。
“你是琅琊王氏子弟,王戎之后?”
“那信上不都写着的嘛!”
颜弘都又重新打开传信,看看内容,又看看王业,却发现他的右腿有血迹。
“这又是如何得来?”
颜弘都手指着右腿伤口问道。
“这个啊,哦,刚才屋中闯进来一只黑色的兔子,我见稀奇,便追了出去,结果不知道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给划伤了。”
颜弘都上前查看,心道好小子倒是一句实话没有啊。取来之前包扎伤口未用完的药剂与布料一边涂抹一边说道:
“这看起来像是利刃所伤,好在伤口不深。”
涂抹完用布包裹,问道:
“怪事,你自长安来琅琊,必经洛阳。难道没有去拜见王司徒?”
王司徒是哪个司徒?哦~就是那个被排墙压死的王衍吧,对,他也是琅琊王氏。
“自然见过。”
现在是永嘉四年,明年就是永嘉五年,到时候王衍就会兵败被杀,死无对证,先蒙过去再说。
“那王司徒没有告知你,琅琊王氏早于永嘉元年就以举族南迁?即知王司徒就在洛阳,令家尊为何还要舍近求远,要你带着书信来琅琊寻茂弘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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