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颜时常想着,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当然,还有让她苦恼的事,那就是睡觉的时候也有人守在旁边,连帐子都不能放下来。诺颜习惯了独处,晚上睡觉连灯都不愿掌,被人盯着根本睡不着。无奈这回熠瞳下了死命令,没有人敢违抗,诺颜唯有望着窗外的天空兴叹,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天晚上,熠瞳比平日回来得早了些,还没到诺颜睡觉的时候就回到龙渊宫。他进入卧室,挥手令其余的人都退下,拉了诺颜的手问:“今天还好吗?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了监视的眼睛,就好象卸下一个沉重的枷锁似的,诺颜浑身轻松得不得了,扑进熠瞳怀里,嗔道:“哪都好,就是被人盯着不舒服。”
熠瞳宠溺地抚着她的发丝,哄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诺颜顿足道:“还不都是你造成的。都跟你保证过了,我绝对不会乱来的,你别再让人跟着我了行不行?我不会走出龙渊宫的。”
你一定行的
“你是不会走出,但是你会跑出,会飞出。你就认命吧,别想离开人的视线。”熠瞳才不松口。
诺颜心中极度不甘,嘟了嘴,身子拧得象麻花一样。
熠瞳赶快把她扶好:“你看你,都快做母亲的人了,可不能再耍小孩脾气,要稳重,知道吗?”
“那我不要小孩了行吗?”诺颜赌气说。才刚怀孕就把她管成这样,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可怎么活啊。
“呸呸呸,这种话也能乱说吗?”
诺颜意识到说错了话,一只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掩住了口,惶恐地看着熠瞳。
熠瞳轻轻拉下她的手,在她额上安慰地吻了一下,哄道:“别怕,不会有事的,以后别使小性子就好了。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抱了诺颜,将她放到床上。
诺颜见他尽管眼中满是宠爱和柔情,但脸上始终有掩饰不住的悒悒之色,似乎藏了极重的心事。关切地问:“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熠瞳在诺颜身旁躺下来,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叹着说:“明天就要行动了。”本来还想说,准备得还不够充分,但时机紧迫,没有法子,怕诺颜担心,这句话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诺颜将头靠在熠瞳胸前,鼓励道:“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
“嗯。”熠瞳紧紧地搂着她,下巴在她头顶摩挲,“放心吧,没问题的,你和孩子明天好好呆在龙渊宫,等我回来庆功。”
“好,我们等你。今晚好好休息吧。”
“睡吧。”
诺颜伏在熠瞳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沉入了梦乡。熠瞳却迟迟未能入眠,看着诺颜安然的睡颜,默默给自己打气,有了你和我们的孩子,我说什么都要成功。
东方未白,已到了上早朝的时间。熠瞳小心地将诺颜放在他胸口的手拉开,生怕惊醒了她。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放到最轻,但刚一触碰到诺颜的手,诺颜的眼睛便立刻睁了开来。
临战前夕
见她已经醒来,熠瞳低低嘱咐:“我去上早朝了,你再睡会儿。”
诺颜没有回答,只睁着迷迷澄澄的睡眼瞧着熠瞳,也不知听清了他的话没有。熠瞳微微一笑,在她唇上印下个轻吻,然后起床穿衣。
他刚起身,诺颜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熠瞳无奈地笑笑,又将她轻轻地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说道:“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诺颜这回没有再坐起身,默默地看着熠瞳穿衣梳洗。
熠瞳的动作很慢很郑重,好象在举行一个什么仪式,又好象他将要去赴一个十分重要的宴会。终于,他完成了所有的动作,深深地看了诺颜一眼,大步走出房外。
走出龙渊宫的大门,走下门前的石阶,临上马车前,熠瞳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他回过头,望向大门,果然看到大门内,裹了件浅色披风的诺颜正倚靠在门上,默默地注视着他。
天还未亮,门前的风灯前隐约可以看见缭绕的晨雾。那个倚在门口的人儿也象是裹在一团晨雾当中,或者根本她就是一团晨雾,随时可能被风给吹散了,熠瞳莫名的一阵心慌。
他想让她回去,回到温暖的床上,但是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甚至连手也没有挥一下,便毅然上了马车。
车轮辚辚,坐在马车上的熠瞳无比的镇定,象平日里的每一个清晨一样镇定。
早朝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只是个傀儡皇帝,所有的朝政都是萧宰相在主持。他的全部作用就是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象征着无比权威的座位上,同庙里那些泥塑的菩萨没什么两样。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末了他会说一句:“散朝。”而庙里的菩萨是不会说话的。
熠瞳泰然自若地坐在座位上,坐在这个他已经坐了三年的座位上,似乎有些无聊地听着下面大臣商讨国事。都是些芝麻大的小事,真正的大事一般很少在朝堂上讨论,萧宰相私下里就处理了,除非左尚书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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