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外不停响起的木仓声此刻仿佛穿过厚厚的机舱,直击时骞安的太阳穴,大脑嗡的轰鸣作响,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不等大脑做出反应,脚已经抬起大步走向头等舱。
他老婆旁边的位置空着,独自安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胳膊搭在前面的座椅,靠在胳膊上的脑袋半歪着看向过道,似乎是在等人来。
看见他那刻眉眼舒展,笑得像是个拿到糖的小孩儿。
时骞安宁愿自己此刻看不见霁禾笑得这么开心的模样。
他坐在旁边,收起隔板,两个人自然的亲密依偎在一起。
机上的乘客从开始的慌张无措到现在死一般的寂静,死气沉沉在客舱内蔓延,好像他们头顶上时刻悬着一把锋利的剑刃。
霁禾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你可能不知道,妈妈提前给了我生日礼物,她把公司的股权给了我百分之二。”
开始她听着百分之二不是很多才敢收下,结果每年分到手竟然有上百万。
时骞安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声音温柔如细腻的丝绸,“嗯,悄悄的,你自己拿着花。”
霁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着说着突然就想哭,明明有时骞安在她身边,她甚至不觉得外面的枪林弹雨是随时可能要她命的催命符。
“老公,你看你留给我的遗嘱还是没有用处,所以下次还是不要留了,不吉利。”
人在生死面前总是能看淡许多事情。
霁禾之前不好意思喊时骞安为老公,现在一口一个的喊,生怕喊一次少一次,“老公,我现在不再执着要结果了,我们有这个过程就足够了。”
露出来的白皙手腕感受到瞬间的湿润,通红的眼眸抬起,那双经常弯起的眼和她一样盈满泪光。
“你……”
霁禾印象里的时骞安温柔强大。
在频率里淡定喊出PANPAN,MAYDAY紧急求援信号,冷静处理各种要命意外事故的人,此刻却在流泪。
时骞安在听到乘务长说霁禾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想到霁禾为什么会出现,“是来陪我过生日的吗?”
“嗯,陪我的老公过生日。”
话语带着浓重的鼻腔,霁禾现在是真的不再只要结果,“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哪怕是最后一个,我也很开心。”
“生日歌我换首歌给你唱吧。”
她最近很喜欢听一首歌,比生日歌更符合现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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