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亲密地分享彼此的体温心跳。
她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关于她身上每个伤痕的由来,而他则在每个伤痕上印下他温柔的吻。
凌乱的床单上残留着他的气味,她耽溺地将脸埋在他的枕头上,直到险些不能呼吸时,她才肯松开紧拥着枕头的双手。
翻过身,她意外发现床头有一张字条——
看你睡得熟,没叫醒你。脚上的伤我已经找到罪魁祸首了,它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别睡太晚,小心发胖。
何彩芹看完爆笑出声,她摇摇头,心想这果真像是霍靖亚会写的字条,没半点幽默和浪漫。
“要他说什么爱不爱的话语,大概会要了他的命吧?”
说实话,她没有办法想像,那些关于情爱的字语会从霍靖亚嘴里冒出,那实在太不搭调了,恐怕他宁可咬舌自尽也不肯说一句爱她吧?
一想到他,她的脸上不禁漾起幸福的笑容。她懒洋洋的在床上打滚,怎么就是舍不得起床。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咆哮,教她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谁准你们把花圃搞成这样?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
怎么回事?何彩芹将床单里在身上,奔到窗台边一探究竟。
她看见霍若茵站在那片美丽的玫瑰田旁,遏阻着女佣摘剪园里的玫瑰花。
“怎么了?”何彩芹好奇地问道。
谁知霍若茵抬头一看见她,脸色顿时难看了好几倍。她不理睬她的询问,继续教训着那名无辜的女佣。
而那只骄纵的黑猫波丽露,则不知为何竟被剪去了浓密的长毛,它单薄的身型被女主人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
何彩芹的唇畔扬起了一抹笑。呵,原来霍靖亚说的应有的教训惩罚就是这个。
她们在争吵着什么,何彩芹实在听不清楚,最后只见霍若茵愤然地离去,而那名女佣则无奈地抬眼望了她一下。
那眼神很诡异,让何彩芹直觉她们争吵的起因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不久,女佣轻扣房门,捧着一只华丽花瓶进来,花瓶里插的正是刚从玫瑰田里剪下的娇艳玫瑰。
她从没见过绽放得如此娇美的花朵,她吃惊地瞪大眼。“这是……”她记得这玫瑰是霍若茵的专属品,怎么……
“少爷今天早上吩咐我们送上一束玫瑰,希望少奶奶会喜欢。”女佣说完,便退了出去。
闻言,何彩芹感动莫名。方才她还取笑他是个不懂得浪漫的人,谁想得到他竟然还惦记着她曾经说过她钟情玫瑰一事。从来没想过,她有可能得到他送的玫瑰。
她小心翼翼地瞅着那一束缤纷的玫瑰,不敢伸出指尖去触摸。她怕这一碰触,一切都会像梦境一样,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都太过美好,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
她真的有可能得到幸福吗?他对她有可能是真心的吗?她不敢去妄想,她怕到头来一切落空。
只要现在,她能够和他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不敢奢求未来,她只沉溺于现在,这一秒里,至少她能感觉被宠爱的幸福。
“为什么你不来试礼服?……公事要忙?你手下有那么多人都是饭桶吗?什么事都非得要你亲力亲为吗?你……”何彩芹气急败坏地摔掉手上的大哥大,叫道:“他竟敢挂我电话?!”她真不敢相信。
“反正我和大哥的尺寸差不多,由我来试也一样嘛!”霍澄恩气定神闲地挑了几套帅气的礼服,得意洋洋地秀给何彩芹看。
“你们兄弟俩身高不同,型也不一样,适合你的礼服未必能够穿在他身上。”她猛然住了嘴,神经质地跌坐在地板上,抚额叹息道:“我真不敢相信我要结婚了,而且还神经兮兮的忧心我未来丈夫礼服合不合穿的问题。天啊!我一定是疯了。”
说真的,她从没料到这一幕会出现在她的人生之中。结婚从来就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从不以为有一天她会成为某个人的妻子,站在某个人的身旁,听他开口介绍自己是他的太太。
“这是真的,下个星期的今天,你就是我的大嫂了。大嫂……”霍澄恩硬是将何彩芹从地板上拉起来。
“你真吵。”何彩芹捂着耳朵,叫霍澄恩闭嘴。
“两位不觉得这套礼服正好合适吗?来,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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