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青像是泄了气一样肩膀垂了下来。
良久,他才哆嗦出一句,“是我无能,让小叔操心了。”
空荡荡的祠堂里,徐颂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徐砚青的肩膀。
“砚青,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过好你现在拥有的日子,才是你该做的,也是唯一不至于让你坠入深渊的方法,知道吗?”
徐砚青咬了咬唇,点点头。
“去吧。”
徐颂直起身子。
“回去给祖母道个歉,也给姜二小姐道个歉。
今晚。。。。。。回房睡吧。”
“是。”
徐砚青默默退下。
。。。。。。
姜渔回到若甫园之后,满脑子都被今日在濯雪斋附近的见闻塞满了。
她一颗心恨不得现在就飞出去,飞去那地牢溜一圈,最起码看看卫鸣现在如何了?
是不是还活着?
还是。。。。。。
已经死了。
他那样矜贵骄傲,智计无双的人也能落到这般田地,不知道那徐侯爷是何等厉害呢!
容好看她一直在庭前团团转,端了碗败火的菊花茶过来,关切道:
“二小姐,你别着急。二少夫人不是说了吗?侯爷会说服三公子的,想必今夜,三公子就能回房了吧。”
“呃。。。。。。?”
姜渔一愣。
恍然才发现,容好是误会自己在为今晨和徐砚青闹得不愉快而忧心。
姜渔没打算解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却听到院门吱呀一声响。
徐砚青出现在了门外。
“噗嗤--”
姜渔呛了一口。
她马上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唇角,换了一副笑脸迎了上去,从冬禧手上接过轮椅扶手。
“夫君,你回来啦?”
说完,姜渔不自在地牙齿打了个冷颤。
说起来两人不过长大后的第一次见面,上一次他还是她姐姐的娃娃亲未婚夫,现在就变成了自己的夫君,多少有些不适应。
徐砚青也有同样的感觉,他捏了捏袖筒里那个摩挲的磨边的荷包,硬生生接下这句问候。
“嗯。”
进了屋子,徐砚青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将视线投向旁处。
“昨夜。。。。。。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姜渔简直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早晨还在大闹伽蓝院的徐砚青下午就来和自己道歉??
这个徐侯爷实在是太神了!
真将他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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