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虽然只是徐砚青的小叔,但却实实在在是徐砚青及几位堂兄从小到大的大家长。
是整个建安侯府当之无愧的当家人。
看到他沉下神色,徐砚青霎时间便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言行失状。
是他放肆了。
少年的倔强和骄傲让他没办法和徐颂道歉,但却将脸撇向一边,紧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屋子里两侧的香案上,嵌金瑞兽缓缓吞吐着袅袅上升的香烟。
整个房间静的可怕,只听得到他偶尔的抽泣声。
徐砚青现在无比后悔。
刚才一霎那的愤恨和不甘冲破了他的理智,竟然让他对着小叔大吼大叫起来,现在理智回笼,他想想都后怕。
侯府家规森严,身为徐家后人,需要仪止端方,不可大声喧哗。
小时候他和几个堂兄在伽蓝院门前玩耍吵闹,扰了祖母午休,就被小叔罚每人挨了三十藤条。
而今日自己竟然对着小叔吼叫!!!
他背脊上逐渐冒出冷汗来,抬眼偷偷瞄了小叔一眼,看他正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
缓缓地,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踏在徐砚青的心上,他忍不住有些哆嗦。
不知道小叔会怎么惩罚自己。
良久,他看到小叔停住了脚步,沉重而缓慢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砚青,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便是身为上位者也不能幸免。
想要的得不到,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今日就是你该上的第一课,你要好好学着。”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徐砚青撇了撇嘴。
“我不信,小叔就不会有得不到的东西。”
只听轻笑一声,接着他便看到小叔轻轻摩挲了一下腰间挂着的血红鸽子血吊坠。
“呵,我如何没有?爱而不得,人之常情。”
他是幻听了吗?
爱而不得?
小叔也有爱而不得的人吗?
他还以为小叔这么多年也不娶妻纳妾,是对女人没兴趣呢。
他抬头疑惑,“小叔,你说什么?”
可是徐颂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下了论断。
“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以后莫要再去姜府寻姜大小姐,婚事在即,要懂得避嫌。”
徐砚青一下子着急起来。
“不!小叔,我还没有同意!况且,况且,换嫁是姜府的意思,那姝儿呢?姝儿说过不在意我的腿!她说了会依然待我如旧!
你们怎么可以不在意我们二人的意见直接就决定了我的婚事?!!”
徐颂轻嗤一声,“你难道现在还没明白吗?姜府的意思就是姜大小姐的意思,否则她为何在你数次去姜府求见的时候都不出来见你?!”
徐砚青被说得一噎,嗫嚅道,“你,你不是说她生病了吗?”
“呵。。。。。。”
徐颂摆摆手,都懒得和徐砚青再多言解释。
“玄同,送人。”
门外的玄同吱呀一声推开了门,上前扶住徐砚青轮椅的扶手。
“三公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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