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般薄雾随微风飘荡,百丈之外看不清牛马。
一座废台子矗立大路旁,距离镇子两里多远。不知是没落宗族祠堂,供行旅休息的义舍,还是别的什么。
石砌台基残破不堪,杂草丛生,屋顶只剩几片瓦。粗大木柱上,对联斑驳可辨:谁为袖手旁观客,我亦逢场作戏人。
仿佛一个晚景凄凉,鸡皮鹤发的老妪,在寒风中追忆曾经的浓装艳抹,弦管笙歌。
可能是个戏台子吧,楚凡思忖。历史与文化走向有其固有趋势,就算异世剧种不同,内容却不可能大相庭径,无非悲欢离合而已。
他把背上的小丫头轻轻放下,跳上台跑进还算结实的侧屋看了看,又拉她上去。
“你先在秸秆堆里睡一觉,不要乱跑。哥去弄点吃的,马上就回来。”
嗯,栀子用力点了点头。
他们奔跑了一整夜。
楚凡把黄堂当成一块试金石,结果发现自己的抗击打能力深不可测,似乎犹在铜胎境第一重之上。
经过一番思索与计算,他吓了一大跳。
黄堂的一拳击到腹部,力度却被分散至全身。他只感觉微微一震,好像一阵涟漪飞快掠过皮肤与肌肉组织,毫发无损。
情形非常像擂鼓。
壮汉使足力气也不能把鼓擂破,因为鼓锤击打的力量被鼓面均匀分散。
但十八岁娇娘的纤纤玉手,挟一根绣花针就可以轻易把鼓面扎破。因为针尖接触面积非常小,造成那一点破坏力惊人。
撞、捶、砸、打、敲等攻击,在楚凡变态的防御面前根本造成不了伤害,怕就怕砍、剁、割、刺、钻、削……
楚凡在前世见过铁枪锁喉,可从来没见过哪位大师敢被针刺,敢被刀割。
如此说来,砍、剁、割、刺、钻、削的威力岂不比撞、捶、砸、打、敲大?
其实未必。
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
枪挑是点线攻击,波及范围小。棍扫是大面积无差别攻击,波及范围大。
楚凡为奴十五年,缺吃少喝。速度快,力气大,身体却不是很强壮。一旦等到他的躯体登峰造极,其本体防御能力将扩大到一个匪夷所思地步。
通过黄堂,楚凡清楚了鲁家堡布局。
到晚上,统领大人调开相关路线侍卫,他爬进城堡如履平地。
小丫头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基本无防范。没有谁敢和即将陪葬的人同住,怕沾染阴气。
救出她毫无难度。
纠结唯有两点。
无法等待老苍头了。怕情况生变,殉葬提前进行。
也无法手刃仇人了。
鲁家内堡住着一个法师,黄堂经常见人送入珍稀药材。
楚凡猜测,所谓的法师应该是一名修炼者,窝在鲁家堡里炼丹,实力不明。
他必须先救走栀子,不能冒险杀进内堡。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鲁伯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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