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玉佛献殷勤地给东方凤倒酒:“太厉害了凤哥,你怎么就想到十八扁担跟张士诚有关系呢?”
“大部分是猜的,别看我年幼可也是一小说家。对这种造反起义的故事题材颇有研究,又听说它是百年盐帮于是赌了一把。谈判嘛,鬼谷子说与富者言,依于势。与贫者言,依于谦。与辩者言,依于要。与小人言,依于利。而跟赤钳虾这种有钱的能人谈判,说话就一定要气势十足,痛陈厉害直击重点……”
“白鱼戴四听到没有?这就是多读书的好处,改明儿都滚学堂去!”贺新郎在凤少右边笑道。
“其乐无穷我怎么没见书里有这些……凤小哥,凤少!我对你的景仰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白锦鲤坐在凤少左边,吐沫星子乱飞。他记得张童生好像有本鬼谷子,哪天定要拿来翻翻!
“彼其娘之,白鱼儿你这次不错嘛,最后一记马屁拍得江老板心花怒放!”
“那是当然,我白锦鲤可是其乐无穷的江湖大鲲,怎么会像四眼狗一样被这小场面就吓得尿裤子?”
“哼,那是因为门窗都关了他逃不了吧!不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烂白鱼这次竟然没怂!”戴玉佛趴在桌上一碗面吃得稀里哗啦。
“抱歉了各位,这次咱头脑发热险些误事,幸亏有凤小哥!”戴金锁举杯自罚。
“得了吧,戴二你道歉当放屁。反正以后该怎样还怎样!”
贺新郎夹起一块卤干咀嚼:“不过真没想到,阿凤文武双全啊!不光武艺精通,口才也是一流。那江老板也是老江湖了,竟能被你说动,还一次性把钱都给了。”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他摆明了以后要跟我们多来往。”
“我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在,我们谁都不怕!”贺新郎把杯中米酒饮尽,嘴角笑意洋溢。
吃饱喝足好干事。江汉平早备好了两辆大木箱太平推车,模样寻常却内有夹层。五人和江广华把十大袋私盐分装两车。车内底部有暗格,江汉平再用黑布仔细铺好,然后把酒馆特意存了一上午的垃圾往上一倒——瞬间臭不可当!
“靠!有必要那么夸张吗?其乐无穷这才吃得饭呢,臭死啦!”
白锦鲤离得老远,望着上面花花白白的鱼杂汤料,差点把那一大碗鱼汤面吐出来。
“你将就点吧!臭点妥当!”江广华捏着鼻子把木板盖上,熏天臭气稍减。
“老板你这隐藏也太简陋了,这只要用心查铁定露馅啊!”东方凤皱眉。
“没办法,事发突然条件有限。”江汉平摇摇头:“放心吧,越简陋越安全。这几天分批走几趟了都没事。如果这最后一批被发现了,嘿!屋漏偏逢连阴雨,你们自认倒霉吧!”
今早贺新郎算了一卦,今日十月初六。宜出行,求学,动土,会友,日子大大的好。白锦鲤现在表示严重怀疑。刚进六龙街就见着贪吃蛇,想敲个竹杠被高手吓得够呛,好不容易搞定了还得大中午的搬垃圾……
要说凤小哥担心露馅委实是想多了,两辆垃圾车飘着恶臭在太阳底下一晒……是个正常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但大中午啊大中午,毒太阳头顶晒着不说,江汉平为避免有心人多疑,还要他们走河东一道,那不是绕远吗?行,绕远就绕远吧,可这车轱辘都快变形了,推着这七八石的“垃圾”,白锦鲤叫苦连天。
“阿贺,歇会吧!”白锦鲤扶车吐着舌头。
两辆垃圾车,东方凤贺新郎白锦鲤推一辆在前,戴金锁戴玉佛江广华推一辆在后。
“刚出六龙街你忍忍吧,这附近还有官差巡逻呢!”贺新郎在前费劲推着推杆。
“我推不动了!”白锦鲤翻白眼。
“少来烂白鱼,从咱的角度看你压根没用力!”后面的戴玉佛喘着粗气不忘跟他斗气。
“其乐无穷,刚刚在屋里吓傻的小鬼给我闭嘴!”
“我说你们能少说点话多用点力吗?十两银子那么好拿的!”一路上白戴二人斗嘴不断,江广华烦不胜烦。
“受不了,歇会洗把脸!”白锦鲤丢下推车跑向秦淮河。
贺新郎见状也说休息,几人在秦淮河旁坐下洗手洗脸。推垃圾理所当然不能在人多的大道走,要不然成过街老鼠遭人嫌弃。这条沿河小道路人较少,绿草茵茵,凉风袭来,格外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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