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四,俩人在客栈大堂用早膳,却意外地听闻了小公子的死讯。
小公子一头撞死于状元郎的墓碑前,血液浸入了坟冢的泥土中,不知可能触及状元郎的棺木?
不少人扼腕叹息,但其中亦有不少怀着猎奇之心,挤眉弄眼地说着闲话,毕竟当今世间断袖并不多见。
云奏难以抑制地想着:我如若能看住他,救他一命该有多好?
他昨日迟迟不走,直至小公子被家丁带回家中,才出了法场,便是生恐小公子寻短见。
然而,小公子却仍是寻了短见。
状元郎死于六月二十一,而小公子死于八月二十三,相差二月又二日,不知状元郎可投胎去了?不知小公子能否在地府见上状元郎一面?
定能见上一面罢。
小公子或许本是打算在听闻状元郎的死讯后,便追随状元郎而去的,行尸走肉般地活至昨日想来是出于怨恨,为了能亲眼见证杀害心上人的凶手伏法。
心上人无辜丧命,谁人能不怨恨?
云奏本能地瞧了眼叶长遥,确认叶长遥安然无恙后,才接着去吃自己的油条。
他将油条往豆浆里一蘸,才送入了口中。
油条被豆浆浸透了,一口咬下,满口皆是顺滑的豆浆。
叶长遥端详着云奏,一字一字地道:“绝非你的过错。”
云奏抬起首来,苦涩地道:“但是叶长遥,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没了,且我本来许能救他,你教我怎能不自责?”
“如此说来,我亦有过错,我与你一般,许能救他。”叶长遥伸手覆于云奏的手背上,叹息着道,“但是三郎,你该当明白活人若是生了死志是救不得的,就算你能救他第一回,那第二回,第三回……你能救么?”
“我……”云奏不得不承认自己过于天真了,有些伤痛并非熬过一段时间便能痊愈,伤痛若在,便如附骨之疽,活人不过是活生生地忍受折磨罢了。
“我救不得他。”他感受着从叶长遥手掌处渡来的体温,“你说得是,多谢你开解于我。”
“快些吃罢。”叶长遥抚过云奏的手背,收回了手,“你的发情期尚未结束,你须得多吃些。”
“嗯。”云奏当即埋首用膳。
吃罢早膳,俩人一道去客栈外头散步,堪堪走出百余步,便有隐约的香火气与诵经声扑面而来。
这香火气与诵经声显然来自于小公子家。
状元城不大,小公子的死讯不胫而走,俩人周围的百姓无一不在谈论小公子。
其中有一人道:“谢家小公子脾性好,逢人便笑,相貌清秀,怪不得能得到状元郎的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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