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沈倦忽然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给忘记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就是睡不着。
终于在辗转反侧了半小时后,沈倦恍然大悟:“对了!余助理今天没来拿礼服!”
看着被防尘布套得严严实实的礼服,沈倦犹豫着想要不要给余维打个电话,后来想到,现在都半夜了,就连傅逸轻都不会在下班时间打扰他,她还是不要给打工人没事找事了,明天再说吧!
余维今天为什么没能来别墅取礼服呢?因为他一整天都在照顾傅逸轻。
时间拉回昨晚,傅逸轻转身上车,他的母亲秦明妍也跟着坐在他旁边。
车子启动,母亲凑近他,柔软的掌心抚上了傅逸轻的后脑,这样的姿势,通常都是父母对小孩子才做的,可她的母亲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阿轻,妈妈许久没看见你,真的很想你,你不在家,妈妈特别孤单。”
傅逸轻偏了偏脑袋,避开母亲的手,“你当然会感到孤单,没了我当你的借口,你应该觉得很难融入傅家吧。”
秦明妍的手突然顿住,她扬起手想要挥到傅逸轻脸上,傅逸轻也做好了接受这一巴掌的准备,但是,那巴掌落到一半,秦明妍突然回神,她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李叔正目视前方全神贯注开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后方母子两人的动静,但秦明妍还是有所顾忌地收回了手。
秦明妍的眼泪再一次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的妈妈,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当初为了生你,我命都快没了!”
“我会牵挂想念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傅逸轻勾唇冷笑,如果他还是个孩子,或许会被母亲的言语打动,可惜他已经是个成熟、且具备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了。
“理所应当?世上理所应当的事情多的去了,人理所应当遵纪守法,可监狱里关押的罪犯数不胜数,官员理所应当为民请命,可历史上的贪官污吏从没少过……”
“够了!”秦明妍呵斥着打断他,声音里还带着哽咽:“我不想听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你,你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硬了?”
什么时候?傅逸轻想,大约是一次又一次,他和大哥闹矛盾的时候,母亲附在他耳边劝他忍一忍,劝他先去认错道歉的时候。
傅逸轻的双手紧紧攥起,他错了,他后悔了,他不该妥协上车的。
傅逸轻掐灭心底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认清现实。
默默垂泪抽泣了许久,看看窗外的路况,秦明妍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对我说什么都无所谓,可是一会儿到家后,你不许对父亲摆脸色,听到了没?”
傅逸轻保持缄默。
“你父亲很关心你,他已经问过好几次你的情况了,只是他担心你还在闹别扭生气,所以就没敢打扰你。”
“这次回家,一定要和父亲好好聊聊,不要再闹别扭了好吗?”
“凡事呢,要有个度。上次的事,虽然是你占了理,可你也拿到了父亲给的不少钱财补偿。任性是可以任性的,但也要把握好度,别过犹不及了。”
傅逸轻闭上眼睛,仰靠在椅背上,好像这样就能封闭住自已,不用看不用听。
别扭?
原来自已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只是在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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