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买了点薯片和饼干,把孩子们送到隔壁爷爷奶奶那,然后甩给她几十块钱,让她去街口的澡堂子洗个澡。
她虽心有疑问,但也不敢问,正好也有几天没洗澡了,依言收拾了洗漱用品,去了澡堂子。
洗完澡回来,家里来了客人,桌子上摆了一桌子菜。看样子是在路边菜馆点的,送到家里来。
客人是个中年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样子比于文礼要大几岁,像是很有钱,穿的外套牌子她认得。她跟程舟谈对象的时候,某次逛街,程舟指着一个服装专卖店说:
“那个品牌叫金利来,将来咱们结婚我的西服就在这儿买。”
她去看了价格,那家店一套西服就顶她一年的工资。
于文礼管那个男人叫“三哥”。
“三哥”全程不怎么搭理于文礼,很傲的样子。
而于文礼一直劝酒、敬酒,她第一次见于文礼那么卑微的讨好一个人。
那人看了她一眼,摘了眼镜,似笑非笑的说:
“弟妹辛苦了,坐下陪我喝杯酒吧。”
她客气了一下,拒绝了。
于文礼却把她叫住,狠狠的横了她一眼。
于是她乖顺的坐下,吃了两口菜,敬“三哥”喝了几杯酒。
白酒很辣,呛得她不停咳嗽。
于是“三哥”让于文礼去外面小卖部买了桶饮料。
是孩子们爱喝的橙汁。
她当时还想,这下孩子们开心了,剩了半桶饮料一个孩子一杯。
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没劲,想睡觉。
怎么能睡呢?家里还有客人,一会儿她还要洗碗,清扫,接孩子回来,哄孩子睡觉……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脑袋还是撑不住了。
迷糊中,她听到于文礼说:
“三哥,这回行了。咱先把借条撕了吧,我不打扰你,我去接孩子。”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于文礼出了门。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是半夜。
孩子们不在。
于文礼也不在。
她躺在床上,胡乱盖着被子,一只脚露在外面,冻得冰凉。
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
她很快发觉了身体的异样,可是她宁愿相信——是于文礼。
一定是于文礼。必须是。
她不断说服自已,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戴绿帽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于文礼没有回家,一直到年根上,于文礼才回来。
他开了一辆车,进院的时候对他爹说:
“我买车了。”
那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车牌号平A3E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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