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婢女捧着水推门进来伺候崔南娘梳洗,崔南娘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身旁的床榻空落落的,枕边人不知去了何处。
她起身换了衣服,拿梳子梳着头发问道:“可知主君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主君去哪里。”婢女木讷的摇了摇头。
“一大早的,不知道上哪去了。。。”崔南娘望着铜镜里的面容喃喃道。
她刚描好妆容,郑管家便进内屋来报,说是在成衣铺子里定好的冬衣裁好了,要请她过去掌掌眼。
成衣铺子里的东家说了,如果不合身可以现改,由于定着数量较多,她便吩咐家里的马夫套上车,坐上马车亲自去了趟铺子里。
来去往返了一趟,回了家却发现燕恒仍未在家中,她顿感疑惑,却发现燕恒留下一封书,说他有事隔日便回。
崔南娘看完留书便没有再多管。而是抱着燕渚,母子俩用完膳一道睡了。
第二日,燕恒还没有出现,崔南娘知他从来不外宿,有些忧心。
接连着第三日,燕恒依旧没有回来。
这下崔南娘也预感到不对,她忧心如焚,不敢小觑,忙命家中一众奴仆前去寻找。
找了一天一夜还没找到,崔南娘眼瞧着快要奔溃,在街上率着众人一边寻找,一边抱着燕渚哭泣。
“这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呢?再找找!”她找不到人也仍旧不死心。
“主君回来了!”
留守家中的季管家突然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报了一个好消息。
崔南娘一听立马抱着燕渚赶回了家。
推开门,却见着燕恒一个人半躺在卧室的床上,衣衫上都是血迹,她大惊失色忙把燕渚抱给婢女,吩咐婢女先带他下去安抚。
自己则踉踉跄跄的奔到床榻旁,半跪在地,不敢置信的伸手去触碰他。
“这是怎么了,这是?”她登时伤心的掉下眼泪。
燕恒的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睛,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
黑色的衣袍上血迹斑斑,上面皆是一道道像被锐利的刀片所割破的整齐伤口。
伤口虽不深,但遍布全身,外袍皆被其划破,露出里头白色的中衣来,而中衣亦被鲜血染红,一层层暗红,在其上蔓延开来。
听见崔南娘的声音,燕恒半睁开眼,见是她,眉宇又微微舒展,哑声安抚道:“你别急。我没事。”
“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没事。”崔南娘心疼极了,都不敢拿手去碰他。
只能颤声喊着季管家,让他快去请大夫。
岂料燕恒一听,横眉冷斥道:“不许叫大夫!”
“去叫!”崔南娘一愣,面露不解,因担忧他的身体又马上反驳。
季管家听崔南娘的吩咐惯了,扭头还是准备去找大夫。
燕恒挣扎着起身,满脸怒容的支撑着床榻。
“我说不许叫!谁要去叫!我便发卖了他!叫他看看我说话算不算数!”他目呲欲裂的怒色道。
又转头对着崔南娘疾言厉色道:“你若再执意要叫大夫,别怪我不念夫妻情谊,自绝给你看!”
崔南娘闻言痛哭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言重至此。”
她又忙道:“好吧,好吧,不叫就是了,你躺下休息。”
“夫妻之间不会有话好好说!”
燕恒见她痛哭也心软不行,又缓了缓态度哄道:“我没事,你别急,我心里有数,休息一两日就好了。”
崔南娘见他言语轻松,浑然不顾身体的模样,只难受道:“你这冤家,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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