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趁今日送官府去吧。
中午用了饭,崔南娘拉着雷大紧赶慢赶的赶路进了城里,又带着雷大去了府衙,打点些银钱报了案,说是路上捡到一个傻子,问问有没有人来寻,当差的官吏问了问,说是这几日没人来寻人。崔南娘顿时大失所望。
那官吏见崔南娘年轻貌美,生了些好心,又问雷大的年纪籍贯,可以试着帮忙查阅户籍典册,崔南娘摇了摇头只说雷大是个傻子,连名字都是自己取得,哪里知道籍贯来历,那官吏只道是没办法。
府衙不接收闲人,白来了一趟,崔南娘失落的带了雷大出了府衙。
崔南娘看了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狠狠心想把他扔了,街边看到衣不蔽体,瘦骨嶙峋乞讨的流民乞丐。
崔南娘又是心软,只得又把他带回来山中的家。
如此,又在家里留着过了两日光景。
这日午时,雷大挽着袖子在菜园里耕种,崔南娘在一旁小歇。
才不过两日,崔南娘却再也不敢小觑雷大,也再也不傻子傻子的喊他。
这雷大哪里是傻子,简直聪明的要命,如今两个人已经能勉强沟通简单对话,家务活计是一点就通,崔南娘都没有上手空间,若是个傻子怎么可能如此。
雷大干活,她便一旁打量着雷大,揣测这人到底什么来历,第一次见面,这人衣衫都被雷劈烂了,看不出衣着好坏,人也是个傻得,但是人长的斯文,皮肤又白,像是个家里有几个钱的,但是干起活来也似乎不马虎,不仅力大如牛还手脚勤快,真让人揣摩不出来。
雷大干了一会,天空居然又响起来雷声,崔南娘一听抬头望天,见乌云密布,又忙拉着雷大的手,不让他干这些庄稼事。
都说老天有眼,这第一次没把雷大劈死,难保第二次不会把他劈死。
雷大傻愣愣的见她把自己手上的家伙事给扔了,又想捡起来,被崔南娘呵斥了一声,连拉带踹的拖进屋子里。
“真怪。”崔南娘撑起木窗看了一眼“自打遇见你,这天老是打雷下雨。这雷声都是这么大。”
关了窗户,屋子里不敞亮黑漆漆的,崔南娘从柜子里寻摸出蜡烛,点了起来,抱怨道。
“这蜡烛也不够用了,又得去采买,早知道上次进城买一些了。”
她也不避讳雷大,掏出柜子里的钱数了数,前些年崔老爹没了,他死前爱喝酒,死后又把家里大半钱掏出来给他办了丧葬,上次去府衙打点又花了一些。
剩下的钱不多,想要过个松快的年勉勉强强,不过王家一般年底会来接济一二,日子倒也过得去。
想到过年,崔南娘瞥了一眼雷大,她现在真心有点想把这雷大留下来,以前没觉得,现在雷大在身旁,倒突然感觉,两个人的日子过着到底比一个人强。
一个人寂寞再苦再累活都自己干,打雷下雨伤病寒症都得一个人捱着。
山中清幽孤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雷大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是最起码是个人,活的会动的。
以往过年又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热粥冷饭吃一顿,熄了灯后夜里漆黑一片,只能早早睡去,倒不如把这雷大留下,还有人说话解闷,反正这深山野林也没人会嘴这闲话。
她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寻思着留着雷大过个年。
家里物件不多,里屋就两个大柜子,一大一小两个箱子,一台纺织机,一张棕绷床用布帘子隔开,一张木桌两根凳子,外加一个洗澡的浴桶,之前她的床板拆了给崔老爹打了棺材,现下家里没什么东西。
雷大连个下脚地都没有,晚上躺在凉席上睡觉,此刻只能坐椅子上。
崔南娘拿了把瓜子给他,让他用手给她剥壳,留下完完整整的果肉,自己却坐在织布机旁理了理梭子,开始了织布。
这几日给雷大穿的,都是死去崔老爹的衣服,半点不合身,裤脚露了两寸,甚至于有点衣不蔽体,她打算织点布在给他做一身。
“你这人手长脚长,真浪费料子。”她不自觉说出声,倒是有几分家长里短的味道。
烛火旁,雷大却没有回应,只是默不作声的剥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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