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响动,男人抬腿欲走。
这是邻居王奶奶听说她想在院子里垒个淋浴房,把这人介绍给她的。
老太太热心肠,把这人的背景经历打听得一清二楚。
说这人叫季斌,别看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农村娃当家早,小伙子有手艺有经验。
说他以前在农村给人盖房子,这两年城市建设发展,这才来到城里的建筑工地打工。
思及此,苏秀想起他刚才嘲讽羞辱的眼神,心头的委屈简直快要溢满而出。
狗男人。
她抓起手边的红高粱笤帚,泄愤似的朝男人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中对方后脑勺。
苏秀,“”
季斌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可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对她的轻视。
苏秀有口难辩,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又莫名有些挫败。
转身想回屋,听见有人在她家房山下窃窃私语。
声音不大,但能听清内容。
“这娘们
是你家亲戚啊?”
“啊,那个,我二弟家的。”回话的是苏秀前大叔伯的媳妇李月梅,关系上她要喊一声大嫂。
“啧啧,人死了才半年多吧?她就跟你家小叔子滚被窝里了?”
家丑不外扬,李月梅却生怕丑闻传不出去,叹气道,“还能让人家守一辈子寡啊?咱也不是那种缺德人家。”
顿住,又无奈道,“哎没处说,找谁不好,偏找自己家小叔子。”
“就是这个理儿,寡妇嘛,长得又那么招人,找男人很正常,但你不能钻小叔子被窝里啊,哥哥使完弟弟使,还要不要脸了。”
唾沫能淹死人。
当苏秀再次听到这些糟践人的话后,小脸刷得一下白了。
尘封的记忆如泄洪般涌现出来。
李月梅这次过来,应该是来劝说她改嫁的。
现在正处于九十年代初期,普遍双职工家庭,像她这样外地嫁过来的守寡女人,没有正式工作,在城里是无法生存的。
她生性胆小怕事,不敢与人起争执,却又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
上辈子,苏秀受够了被人说三道四的日子。
可她无山可靠,娘家回不去,怕惹弟媳嫌,也怕给父母添麻烦,她只能忍。
最后无路可走,她仓促得嫁给了板纸厂的工人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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