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召少傅卿入宫。”
屏风外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杨得意再次询问,“主子,现在还不到四更天……是不是……”
“就现在召她吧,我等不及。”
不明白她说的等不及是什么意思,但是最近的蓝萱确实行为失常,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又时而一人呆呆的说话。下人们都以为她是因为太子被废的缘故,也就没怎么在意。
而如今,眼见得蓝萱一天天瘦削下去,人也越来越没有精神,杨得意才渐渐感到事情的严重。本也想着要去请少傅卿过来看看,陪着蓝萱说说话什么的,没想到,蓝萱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奴才这就去。”
睡梦之中的乔言蓦地打了一个激灵,忽然坐起来,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被夜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冷战,谁说南郡冬暖来着,这腊月里的冬夜,不也是这么凄冷?究竟刚刚是怎么了呢?从地牢回来以后,她原先的心结都已打开,而又平添了许多新的结扣让她解不动。
窗外有人低嗽一声。
她浅浅一笑,这么晚,他还守在那里么?
“小印子,你在么?”
很快,那人影就闪了进来,将门关好,自己站在屏风之外,“怎么醒了?”
乔言一笑,披上衣服走出来,长长的乌发拖在背后,带着清浅的兰花香,“你才是,这么晚不去睡觉,傻站在我这里干什么?”
“今儿白天睡多了,这会儿还不困。”明显着是假话,但听起来却觉得心里温暖至极,她明白,小印子是怕她白天听到了一直苦求的结果而承受不住。
谁能知道,她才不会担心这些,其实,早在很早以前,她就发现,那些她曾经最想知道的东西,已经不在占据她心的绝大部分,在曾经过去的某个时间的短片里,有些丝丝缠绕的东西已经不知不觉的侵占了她的内心,让她知道生活里除了恨,除了迷茫,还有很多东西值得她去驻足流连。
连自己都没发现这样的变化,那颗心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此刻,她只是南郡的少傅卿,乔言。
“少傅大人,燕妃娘娘请您过去。”有通传的小太监进来送话。
小印子眉头一皱,“知道了,退下吧。”
“这个时候,蓝萱闹什么?”小印子不满的嘟囔,乔言露出一点笑,“你会梳发么?黄莺和萍儿都睡了,我不想叫醒她们。”
接过那柄红木的发梳,小印子站到乔言身后,小心翼翼的掬起她的长发,一点点的梳理,发梳插进发间,有数道痕迹浅浅的出现,乌黑的发丝上显出好看的波浪,像大海一样起伏。轻轻的吸了口气,头发挥动之间洒出阵阵清幽的兰花香味,让人不觉沉溺。
他从未给乔言梳过头发,那些平时只能看着的发丝,此时就真实的握在他的手里,手感冰凉顺滑,叫人忍不住要多抚摸几下。
“随便梳个什么样式就好,大半夜的,估计也见不到几个人。”乔言看他犹豫,以为他是在为不知道梳什么发式而犯难。
“是,知道了。”他答应一声,平稳心神,仔仔细细将她的发收拾好。
“最近寒阴。门没有给你消息么?”她有意一问。
小印子一愣,苦笑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门里的确派了人来送信,却不是我师傅安排的。”
“苏醉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得意的徒弟,还是回去看看吧。”小印子眼神一暗,默默点头,“师傅从几年前就身子很差,自从和神医谷的谷主决战之后,那一身的顽疾开始回头,且积重难返,要不是一直有宋姑娘的神药相助,只怕,寒阴。门早就要乱了。”
“怎么会乱?”乔言安慰似的露出笑意,回身看着他,“就算苏醉不在了,寒阴。门不是还有你么?难道你觉得自己担不起寒阴。门的担子么?”
瞧他不置可否的神情,乔言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没用,叹了口气,“江湖上的事,我可不懂,但是不管怎么说,苏醉病危,你总该回去看看他的。”
“是,出来两年有余我还没有回过山上。”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还没想好,小姐觉得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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