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粗略地瞟了眼,里头的银票,最大面额的是百,最小的也有五十。
这里少说得有万两。
怎么突然给她这么多钱?
就只是单纯地“压惊”?
她有些不太确定。
沈晏瞧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勾:“怎么?嫌少?”
凌曦连忙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太多了些。”
“拿着罢。”他语气温和,“我平日公务繁忙,有时顾不上你。”
“你跟谢郡主走得近,若是她约你喝茶听曲,手中有银子傍身,在外头总会自在些。”
这倒也是。
总不能次次让谢昭昭付钱。
虽然谢昭昭并不在意这些,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注重的便是这个有来有往。
“多谢公子。”她脆生生应道,这声“公子”叫得格外甜。
沈晏看着她,眸色深了几分,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他转身要走,凌曦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
“公子。”
还有事?沈晏回过头,眼神带着一丝询问。
“那个……我收了这些,以后还有例银发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眼神充满期待。
沈晏看着她,眼里笑意更深:“自然。”
凌曦听了眸子更是亮了几分。
那是再好不过。
蚊子再小也是肉,没有谁会嫌钱少!
她挥挥手,甜甜地朝沈晏背影道别:“公子慢走!”
像送走财神爷似的。
随后便坐了下来,将匣子里头的银票一一取出,每一种面额分开。
此时晚照走了进来,目光在旁边的匣子上一扫而过,不由笑了:“爷待小娘可真是不一般。”
凌曦的注意力全在票子上,没太注意她话里的深意,随口问了句:“怎么不一般了?”
给钱就是不一般了?
若沈家是平民小户,给钱自然是不一般。
可沈家是世家,万把两的对他们来说只是毛毛雨罢了。
晚照努努嘴,示意凌曦注意金丝楠木匣子上的沈字标记。
“这可是爷放俸银的匣子。”晚照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还有一些是办案有功,赏下来的金子银子,都换成银票在这里头了。”
“平时若需要用银两,也不会动这匣子里头的钱。”
晚照说得随意,可凌曦却听到了心里。
工资?
奖金?
一个男人把全部工资和奖金交给一个女人?
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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