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
匠人的锤子落下,那面石碑陡然转向了另外一个面。
花荣眼睛睁的老大,他看到了石碑上,刻着大大的“花荣”。
“碑已成,人已逝。”
寒风中,这句话如咒语,如地狱的呼唤,直入花荣的心底。花荣猛然感觉身子冷,心寒,人忍不住,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倒了下去。
从开始到最后,他没有看到对方攻击自己,但是对方一直在刻碑,碑成了,人将死了。
花荣看着那块石碑,那风雪中屹立的,刻着自己名字的碑,嘴角溢出了献血。
百步外,匠人起身,从身边拿起了一个灰色帆布包,那是一个匠人们常用的包,有些旧。他将手中的锤子和钻头擦了擦,装进包里,起身,如一个做完活的匠人,收拾最后的场地。
锤子收拾好了,匠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如一个醉汉一般。但只有匠人知道,这是刚才耗费了太多心力和精力的原因。
红色的披风,在雪地里分外的鲜明,雪地的人躺在哪里。
死,不瞑目。
匠人叹息,看了看与红色披风相应的那团红血,道:“这块碑,我就送给你了。”
匠人跨起了工具包,向风雪中走去。
寒风起,似乎只是有一阵风从这街上刮了过去,但匠人却忍不住回过了头。
“这样走,真的好吗?”
匠人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端详手中的的活,多年形成的习惯,只是,这次他用眼睛端详那个在地上蠕动的红披风。
花荣咳嗽了几声,满口的鲜血,吐了几口,才勉强坐了起来。
猩红的雪映照在他的周身。
远远看来,他就是一个穿着红披着红披风的人,但是只有花荣知道,这红衣是用自己的鲜血染红的。
“不过来杀我吗?”
匠人依旧愣在哪里,他很不懂,为何花荣没有死,因为,他的字刻完了,碑也刻成了,这个人就应该死了。
“你,怎么可能没有死。”
花荣微笑,道:“我命大,我们梁山人命硬。”
匠人很冷静,就地坐了下来,伸手,包里拿出了一块三十公分左右的石片。石片是一个灵牌的造型,上面光滑如镜。
“你想死,我可以帮你。”
花荣呵呵笑了两声,道:“你又是给我刻碑,又是给我做灵牌的,很孝顺嘛。”
“死者为大,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你说呢,花荣。”
花荣笑着点头,呕了一口血。
“我可以不断的说话,你能吐多少血呢?”
花荣笑道:“如果你一直能说话,刚才就说死我了,何需费这么大的力来多付我?如果我观察的不错的话,你说话的时候,手的活会停下来,你毕竟不是普通的石匠,不可能一边说话一边动手雕刻石碑。”
匠人沉默,没有说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刻刀,开始在石碑上雕刻。
“你雕刻石碑需要耗费你很大精力,所以你说话,就会散掉聚在手上的力量。”
石匠不说话,似乎没有听到花荣的话,继续手中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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