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哽咽了一下。
身为男儿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必哭哭啼啼的。
即便到了伤心处没有眼泪,旁人也不会说你冷漠无情。
谁让故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呢?
简为忠颔首,“多谢赵大人。”
赵无忧抿唇不语,瞧了一眼院子里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白灯笼,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跟着简为忠商议着简衍的后事,走出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沐瑶陪着萧柔玉坐在花园里。
萧柔玉的气色很差,好在精神状态已经不似昨日的癫狂。
她不再歇斯底里,坐在那里就跟一个牵线木偶一般,神情呆滞而麻木。
一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梨花玉佩。
瞳仁骤缩,心头一钝,那玉佩……
看到了赵无忧,沐瑶起身行了礼,简为忠急忙还礼。
毕竟沐瑶是郡主之尊,始终是高人一等。
萧柔玉徐徐抬头,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赵无忧。
赵无忧俯身作揖,“公主。”
深吸一口气,萧柔玉站起身来,捏紧了手中的玉佩,一步一颤的走到了赵无忧跟前。
她就盯着赵无忧,眼睛里再也没有旁人。
“能不能跟赵大人,单独说两句?”
萧柔玉开口,音色沙哑。
赵无忧敛眸,回头瞧了一眼简为忠。
简为忠会意,沐瑶也知道退避,是故众人皆散,留下萧柔玉与赵无忧四目相对。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惹公主不愉快,毕竟她身怀有孕,若是再有什么闪失,那这简家可真的就要绝户了。
“坐吧!”
萧柔玉坐了回去,“我有话要问一问赵大人。”
赵无忧俯身作揖,依言坐定,“不知公主想问什么?”
也不知为何,看着萧柔玉摆弄着手中的梨花玉佩,赵无忧便觉得如坐针毡,心里头隐约浮起一丝隐忧。
“我夫君临死前可有说过什么?”
萧柔玉问。
赵无忧摇头,“事发突然,什么都来不及说。”
萧柔玉苦笑,“是吗?”
她似是不信,又好像这个答案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是真的不曾留下只言片语给我,还是那些话赵大人不便转达与我?相公临死前,最挂念的人应该不是我。”
说到这儿,她的泪突然落下,滴落在那梨花玉佩上,“你可知我这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镇定。
“初初成亲的时候,他对我不理不睬不言不语,如同空气一般。
后来有一日,我谎称去找了赵大人的麻烦,惹怒了他。
他知我扯了谎,十分生气,一怒之下便成全了我。”
萧柔玉满脸是泪,“从那时候起,我便知道他这心里头,再也住不下旁人。”
赵无忧别开了视线,长长吐出一口气,“公主多虑了,我与简衍只是朋友罢了,绝没有旁的心思。”
“赵大人没有生出旁的心思,不代表相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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