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夺过匣子,听到木祁的话佯装嗔怒斥道:这是你该过问的吗?
木祁讪讪地扯了扯嘴角抱紧着怀里的棉衣:公子无事,属下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里头大多数是他儿时爱玩的小玩意被先王后收了起来,萧沉也是临来大周前才在寝宫里发现的,那枚被太后夺取的玉佩正是这匣子中为数不多的玉石,他把拨浪鼓和小泥人拿了出来,躺在匣子最里头的正是一根镶着血玉的簪子。
温怡卿回宫时已是日上三竿,她从未觉得软轿有如此颠簸难熬下轿时双腿都是软的,这里面当然也有林君竹一份功劳。
宫殿侧门连一个侍卫都没有,温怡卿奇怪地往庭院里张望,这里竟然也一个人都没有新来的元穗也不见了踪影,她推开了寝殿大门,两个男人正端坐在上位直勾勾地看着她。
温怡卿心里大叫不妙,趋利避害的直觉让她转身就跑。
站住。骆烟扬声,他起身慢慢靠近。
温怡卿顿住了脚步,她垂着头转过身来双手无措地绞着帕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温怡卿抿着嘴刚想解释昨天的事就一连串地从脑子里溜过,她忽然醒悟过来,自己是被突厥人虏走的有什么可心虚。
你凶我干嘛,又不是我的错。
她双眼亮晶晶地瞪着骆烟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骆烟低低地笑了伸出掌心贴上少女白皙的脖颈,那里还有隐约可见青紫:喉咙都哑了,这么大声说话不疼啊?
疼!温怡卿委屈地哼唧着一头栽进骆烟的怀里。
萧沉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人。
温怡卿这才想起寝殿里还有一人,她红着脸叫骆烟松手
别理他。骆烟淡淡地横了一眼萧沉,结实的胳膊勾着温怡卿的腰身往怀里搂得更紧了。
别闹了。温怡卿喝过了药嗓子虽说已经不疼却还是有些沙哑,听得骆烟心里也揪着难受。
是臣下的错,自大轻敌让娘娘受苦了。
温怡卿见他自责又难过的样子,故意俏皮地对骆烟眨起眼睛:别这么说,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站在一旁的萧沉撇开了脸隐隐有些不悦,他站起身朝骆烟走了几步:骆将军担心娘娘不假,可昨夜一举拔了丽妃的爪牙是铤而走险了。
骆烟神色一僵,看着萧沉笑里藏刀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只抓死侍的嘛?丽妃正得宠,我们不得不顾陛下的面子啊。
娘娘放心,是陛下下令杀了几个犯上的随侍,不碍事的。骆烟带着温和的笑意安抚着快要生气的温怡卿,转脸阴恻恻地用眼神警告一脸得意的萧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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