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演的什么事情?”
“老弟,给我留几分脸面成不成?”雷瘦子满不情愿的瞥了我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雷某都这么大岁数了,至今尚未婚娶,家中老母急的不行,我也就是推演一下,雷某啥时候能遇到意中人……”
“算你厉害。”我忍不住就笑了,拿宝图追问自己的婚事,雷瘦子怕也是旷古第一人了:“那推演出啥结果了?”
“别提了。”雷瘦子觉得很晦气,摇了摇头:“推演了之后,图上那个人儿,像是哭了,卦辞里说,天崩地裂,它是瞧不见我遇见意中人的那一天了……”
我笑的前仰后合,但是笑过之后,又觉得说不出的惋惜,我不想触碰天机,然而如果有宝图在手,至少可以算一算,爹究竟身在何处。只不过现在想的再多,也是白费,宝图被古秋道人夺走,断然不会再还给雷瘦子。
“那个小牛鼻子把图夺走,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雷瘦子安慰我,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宝图被五行火烧了那么久,被烧废了也说不一定……。”
我和雷瘦子聊了半天,那个沉稳的中年人又来给我们送药,我们两个对这个山里的小村的确充满了好奇,借机跟对方攀谈。中年人说,这个小村已经好些年了,村里的人都姓娄,是一个大家族,那个老太婆,如今是族里辈分最大的人。
我只感觉,这个娄姓的村子,不会是个普通的小山村,不过中年男人说话很有分寸,简单介绍了几句,别的情况就不肯再说。我和雷瘦子毕竟是外人,对方不说,我们也不能强问。
留下药,中年男人就走了,我们整整一夜没睡,现在心无旁骛,各自倒头眯了一会儿,等到黄昏时分,那个叫花花的女孩子来了,说娄奶奶叫她来送饭。
花花年纪和我相仿,我们从中年男人嘴里问不出什么,就想套花花的话。
“你是叫花花?”我吃着花花拿来的饭,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闲问道:“今年多大?”
“今年十六了。”花花低着头,可能不好意思看我们,一边小声的回应,一边不停的揉捏自己的衣角。
“那我比你大一些,我过了年马上就十七了,你该喊我声哥哥的……”
“我也比你大那么一些,我过了年四十三。”雷瘦子赶紧在旁边插嘴,对花花说:“你喊我声大哥哥也无妨……”
花花羞红了脸,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使眼色让雷瘦子闭嘴,继续跟花花攀谈。不过花花年纪虽然小,但不是不懂事,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说,白忙活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我和雷瘦子在这儿暂住着,按照中年男人说的,我们两个吃了药,修养十天半个月,等到水肿彻底消失,就安然无恙。村子里的娄家人对我们招待的很好,虽然从不吐露村子的事,不过每天好吃好喝,我闲着没事,平时帮着花花干点活儿,毕竟年龄相仿,相处两天就很熟了。
我还是想从花花嘴里得到点信息,聊天的时候有事没事就把话题朝这上面引。
“花花,再过几天,我修养好了,就要走了,我得去找我爹。”我一边帮着花花把洗好的衣服都搭起来,一边对她说:“要是以后我得了空,还能到村子里来找你玩不?”
“能啊,怎么不能?”花花抬袖子擦擦额头微微沁出的一层汗水,清秀的脸庞上闪过一片淡淡的红晕:“小牛哥,我奶奶可待见你了,说你孝顺,心眼好,又勤快,不像那个大牛叔,每天吃饱喝足了就在村子里闲逛……”
我帮着花花洗了一大堆衣服,但是想问的话,依然一句都问不出来。我估摸着,这个村子里的人,从小开始就有人教导,不能对任何人吐露村子的底细,这些念头根深蒂固,花花一直守口如瓶,试探了几次,我算是彻底死心了,心想着反正不在这儿久留,真的问不出什么,也就罢了。
中年男人给的药吃的差不多了,我和雷瘦子也完全恢复过来,算算日子,在小村住了将近十天,我始终惦记着爹,住的久了,感觉不自在,想要走。这十来天时间,在村子里住的很好,都靠娄奶奶的关照,我是念恩的,临走之前,就想亲自去跟娄奶奶当面道谢,顺便告别。
山里的天冷的比外面快,天一冷,活儿就不是太多,村里人吃过午饭,一般都要休息一会儿,我趁着大伙儿都在午睡,一个人跑到娄奶奶的小院外头,整整一个村子都是一大家人,从不防贼,小院的门敞开着,我不知道娄奶奶是不是在睡觉,轻轻走进院子。
我一脚走进院子,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了娄奶奶的声音,赶紧就停下脚步。
“娄远。”娄奶奶的声音不高,在寂静的小院里却听的清清楚楚:“你觉得,小牛那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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