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001e紫霄老道一说完圣主和苗尊的下落,我的心,不由的松了松,两个强敌退去,就意味着圣域和九黎的势力,离开了河滩,天崩没有了外力的催动。
但我的目光一望,看到面前那条大河时,又觉得乏力,强敌退走了,但天崩还未彻底的消除,淡淡的白光,神秘的河山大运图,依旧蛰伏在大河的河底。这已经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左右的局势,孰是孰非,或许都要由天意来决断。
更何况,残留在河滩的圣域人,还不知有多少,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些人,必然会成为一个潜伏的隐患,实在不能让人掉以轻心。
“我……我都说了……”紫霄老道的脸庞扭曲着,在苦苦的哀求,人的岁数越大,就越畏惧死亡,紫霄不想死,他结结巴巴的说,圣域九黎离去,只剩下三十六旁门,他保证再不跟七门为敌。
“不能放他走。”冷哥知道河眼就在小盘河,圣域的高手都不在河滩,河眼的秘密,就绝对不允许紫霄再散播出去。
“陈九……”紫霄老道的双眼似乎都要从眼眶里溢出了,他的双手在沙地上胡乱的扒拉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望着我:“你应允过……我说了圣主和……和苗尊的下落……你就放过我……”
“无人取你性命。”张龙虎抬手在紫霄的头顶一按,紫霄脸庞下拱来拱去的那股气,噗的从祖窍硬挤了出来,张龙虎眼明手快,一把将其捏住。
这股气若有若无,像是一团变幻的烟雾,又像是一个四肢五官俱全的小人,张龙虎另只手捏了个决,在小人的头上轻轻一弹,嘭的一声轻响,小人的头颅一下崩裂了。
“啊!!!”
紫霄立即狼嚎了一声,双手抱着头在沙地泥泞中翻来滚去,他的挣扎越来越轻,片刻之后,紫霄怔怔的坐起来,眼神再无神采,呆滞如痴傻。
“他不会再恢复神智,从前一切,全都忘记了。”张龙虎撒开手,从紫霄身边退后,我们三个人也各自退了几步,看着这个曾经统领三十六旁门的风云人物,状若疯癫的爬起身,带着一身泥污,轻声数落着什么,从这里慢慢的走远了。
紫霄老道带来的那十几个旁门人,被五六个燕子山铁寇收拾殆尽,知道小盘河隐秘的人,已经没有几个,燕铁带着人将残局收拾了一下,几个人重新返回小盘河。
转天之后,张龙虎最后一次替我化清了体内的雷阳,他也到了该走的时候。我和冷哥结伴,跟张龙虎同行了四五十里,然后分开,一路朝着黑泥谷老家的方向而去。
我们两个人顺利来到陈家祖坟,将那尊陈家老祖的真身迁出,专门雇了一条小船儿,带着老祖的真身回到小盘河河道。
陈家老祖的真身被我放回了大河的河眼里,时光匆匆,岁月无情,时间冲淡了世间的一切,抹杀了世间的一切,但河凫子七门的始祖,却如同山海永恒,他们生前矗立于此,死后亦矗立于此,只为了心中的信仰。
他们的信仰,和日月同辉。
过了能有两个月,河滩飘起了今年入冬之后第一场雪,就如紫霄老道所说的那样,圣主和苗尊遁走,三十六旁门也暂时偃旗息鼓,大河滩仿佛从来没有这样宁静过。我们在小盘河村住了这么久,似乎也渐渐熟悉了乡村的生活。
大雪飘起的时候,燕子山十三铁寇要走了,燕白衣还有燕铁他们,仿佛真的厌倦了以往落草为寇打家劫舍的营生,燕白衣留在小盘河照料芊芊,燕铁和十三铁寇赶回燕子山,把累年积攒的浮财与众人分了,叫他们隐姓埋名,安稳的做个殷实的富家翁。
小盘河村也安静下来,我和冷哥商量过,我爹,他爹,还有七门的老辈人,如今凋零殆尽,但大河还未真正平息,河凫子七门的职守,就一直要坚持下去。七门就算只剩下我们这些小辈,亦要凝成铁板一块。
在燕铁临走前,我托他四处传讯,而后和冷哥也四处走动着,寻找流落在各处的七门后辈。
一番寻找,费劲了心力,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年腊月的时候,七门的后人,能到的全都到了。宋人杰,刘家兄弟,孙神通,还有七门王家的人,唐云天的独子。
与此同时,当初暂时安身在娄家的赛扁鹊,也跟哑娘一起,来到小盘河村。
窗外白雪皑皑,我望着面前这寥寥十数人,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心酸,喜悦的是,经过了这么多的生死波折,最后,我们河凫子七门,还是这样传承下来,如同我们的祖先一样,挺着自己的脊梁,不曾倒下。心酸的是,以后护河的重任,终将落在我们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上。
“我们不能像三十六旁门那样,争名夺利,斗来斗去,自己把自己斗成了一盘散沙。咱们七门,有长门,亦要有大掌灯。”
“那是自然,咱们七门的大掌灯,不仅要有智,还要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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