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想走,那就一起杀出去吧。”冷哥慢慢举起手中的龙头棍:“巡山道人一共七个,若不是当年被你爹打废了一个,七尸结阵,咱们都要死在这儿!”
“我爹?当年……他来过这儿?”我一怔,我爹在以前就来过这里?
心里的疑问已经来不及多想,六个巡山道人把前后去路都堵死了,除了硬杀出去,别无它途。我做好了准备,可是眼睛一瞥,就看到哑娘放心不下,又从山谷对岸跑到了桥头。
“哑娘!回去!快回去!”
“你放心,她死不了,她就住在这儿,若是该死,早已死了,不会等到今天。”
我也接不上话了,心里是担心哑娘,可冷哥说的,却很有道理。哑娘在这里只不过生活了二三十年,巡山道人早就有了,如果巡山道人要杀哑娘,那么哑娘早已死了一百次都不止。
唰……
这个念头尚未转完,围在四周的巡山道人一起闪动起来。巡山道人不知生死,攻势强劲,战团围的密不透风,但冷哥稳稳站在中间,一根丈许长的龙头棍,始终死死的把巡山道人挡在一丈之外,寸步难近。冷哥且杀且退,慢慢的朝山外的方向移动,巡山道人只在无生观附近出没,若是能借着地势逃出,它们不会追到山外。
巡山道人攻杀的紧,却突不破冷哥手里的龙头棍,不知不觉间,我们退出了能有十来丈远。
轰隆……
头顶隐隐约约响起了异样的轰鸣声,一片几乎和墨一般漆黑的云,缓缓悬浮在头顶只有几丈高的地方。听到这阵轰鸣,还有云层之间闪过的千丝万缕的乌光,我的心肝脾肺好像就不由自主的揪成一团。刚刚才被那道乌黑的雷劈过一下,半边身子似乎都崩碎了,痛楚不堪,黑雷的滋味,让我不寒而栗。
头顶的乌云把我和冷哥严严实实的笼罩在下面,千丝万缕的乌光一旦汇聚成黑雷倾泻而下,我们都躲不过。
咔嚓……
黑雷已经乍现,冷哥的面色还是沉着冷静,只不过沉着间,有一抹说不出的忧虑。我想,凭着冷哥的身手,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不顾一切的猛冲出去,必然还有生路,可是要护着我逃脱,就没那么容易。
“把这个拿着。”冷哥翻手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面藏在褂子里面的铜镜,不由分说塞在我手中。
铜镜不大,一面是光亮的镜面,背面是一圈一圈的水波纹。这肯定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了,虽然镜面平整,但铜镜背面的波纹缝隙间,微微生了铜锈。
哗……
我不知道这面镜子有什么用,但是镜面折射出头顶乌云间的乌光时,猛然间勃发出一片耀眼的金光。
冷哥咬破自己的指尖,一滴鲜血啪嗒滴落在铜镜的镜面,血珠滴落下来,仿佛一下子就消散渗透到了铜镜中。
轰……
小小的铜镜如同要膨胀炸裂了似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围绕铜镜,生出一圈强烈的光晕,金光中夹杂着些许血色,一股刚阳无双的气息,在光晕四周伸张收缩。
铜镜光芒爆发的时候,头顶的阴云好像也被触动了,几道黑雷从云间落下,我手里的铜镜所散发的光晕,无形却如同铜墙铁壁,黑雷劈落,被光晕吞噬消散。但铜镜的光晕只能护着我一个人,冷哥整个人一下子暴露在渐渐密集的黑雷之中。
“七尸阴雷阵,幸亏你爹废了一个巡山道人,阴雷阵不全了,否则,咱们没有活路。”冷哥没有铜镜护体,但身形比黑雷还要快,在几道黑雷间接劈落的间隙,堪堪的闪身躲了过去。
我看着冷哥,隐约像是明白了什么。冷哥,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知道的事情好像太多了,在来无生观之前,冷哥必然清楚,无生观的七个巡山道人在很早以前就被我爹打废了一个,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孤身潜入。
我心里琢磨着,却架不住云层中密密麻麻的阴雷,一道一道阴雷,越来越密集,初开始的时候,冷哥还游刃有余,但片刻功夫,他显然吃紧了,身躯不停的在阴雷中穿梭。六个巡山道人结出阴雷阵,就死死的守在四周,防备我们突围。
“冷哥!”我忍不住就迈步跟上冷哥,想用铜镜的光晕,多少护着他一些。但是还没跟上去,几道一起劈落的阴雷猛的把冷哥逼住了,他被迫在地上飞速翻滚,可滚落的再快,也躲不过密集如雨的阴雷。
轰!!!
我的心就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却帮不上什么忙。当冷哥看着已经被逼到绝无退路的时候,他从地上跃然而起,手中的龙头棍迎风一抖,笔直的龙头棍嗡嗡作响。
一瞬间,这条龙头棍好像在冷哥手里幻化出了成百上千的棍影,棍影交织,在半空扫过一条一条肉眼可见的痕迹,一条棍子,好像抖动出无数升腾的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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