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看着孟蕊,忧虑的眸中划过茫然,她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前世,孟蕊从姜瑶身上,得到的最大教训,就是有事要及时说清楚,不能把话柄留给敌人。
“娘亲,您知道姜瑶为什么会选在上个月离开江州,来到京城认亲吗?”
“因为她不满我给她安排的相看?”
孟天派人查到,姜瑶是在与江州城东余员外家的公子相看前两天,偷偷逃离江州的。
她也曾怀疑过,是否这位余公子不合姜瑶心意。
孟天自诩尊重儿女意见,不是非逼着姜瑶嫁去余家,只是相看而已,若姜瑶不喜欢,她再安排其他公子便是。
现在,听到孟蕊这样一说,孟天恍然大悟。
“她属意三皇子,看不上江州商户家的公子……”
“是啊,娘亲,姜瑶志向远大,她连晋国公世子都看不上,又怎会愿意,嫁给一个普通商人?”
孟蕊尽量使自己语气平缓,不要显露对姜瑶的厌恶,让自己的话更具有可信度。
“姜瑶想要的,是母仪天下的位置,又或者说是,权利的顶峰,那个地方,只有皇子可以带她到达。”
孟天眼中的茫然和忧虑散去,瞬间聚满了震惊。
“她以为那个位置是那么好去的吗?尔虞我诈,生杀予夺,尸山血海,她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经得起折腾?”
孟蕊抿了抿唇,眼眸深沉,“或许她,没有您以为的那般脆弱,她也是个斗争高手呢?”
至少前世,在孟蕊死之前,京中已经开启夺嫡之争,姜瑶依然稳坐三皇子妃的位置,为三皇子出谋划策,除掉了不少对手。
“她不过有些小聪明,怎么会……”孟天想要为姜瑶辩驳,但想到近日了解到姜瑶在京城做的事,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不是小聪明,她是真的很聪明。”
孟蕊前世给姜瑶当丫鬟,伺候了姜瑶一年多的时间,她见识过姜瑶的厉害手段。
有时候,孟蕊觉得,姜瑶仿佛能卜会算一般,预言中了不少事。
姜瑶不止知道京中未发生的事,还能说中千里之外即将发生的灾情,并借此为自己、为安乐侯府得了许多利益。
孟蕊忌惮她的这种可怕能力,所以,即使重生后,她也不敢完全与姜瑶为敌,甚至提出过讲和,但被姜瑶嘲笑着拒绝……
“娘亲,姜瑶是安乐侯府的千金,阴谋算计,权力斗争,是她血脉里流传的天赋。”
孟蕊见娘亲态度松动,继续输出自己的观点,引导她改变对姜瑶的固有印象。
“您今日也见到安乐侯了,他没什么大出息,靠着祖荫生活,但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本事拿得出手,您有没有觉得,姜瑶有时候,与安乐侯的一些神态,特别像呢?”
“是吗?”孟天神情微动。
她回想起刚才破庙里,安乐侯对受伤昏睡的亲生女儿姜瑶关心不足,反而对三皇子和镇北王点头哈腰,阿谀奉承,光是想想,就觉得生气。
不过那副样子,确实和姜瑶每次向她撒娇要钱时很像,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
“好阿娘,我最爱阿娘了!”
“给钱的阿娘,全世界最美!”
“阿娘真好,等我长大了,也要赚钱给阿娘花。”
……
孟天心情复杂,背靠着车厢壁,疲惫地闭目养神。
孟蕊也不再多言,要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看法不容易,更何况姜瑶还是孟天从小带大的养女,多年的感情,不是她说一次话,就能割舍的。
不过孟蕊有耐心,她可以循序渐进,慢慢让娘亲认识到真实的姜瑶,那个充满野心、心狠手辣、损人利己的姜瑶。
……
深夜的京城城门已关,谢清源拿着御赐令牌,让守城官打开了城门。
马车停在谢府门前时,已是亥时末(晚上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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