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问题,晚上疼得睡不着也是常有的事,特别是那双腿啊,别看他现在走路还没问题,医生说,哪天说不能走了就不能走了,朝夕之间的事,十有八九落个残疾。
陈晋渝眉头蹙起,没继续治吗
治了,每次复查都一样的,一点用都没有。
说到伤情处,郑丹眼眶泛红,你说我们家也不缺钱,怎么就治不好呢?上回在民间弄得那个土方子,还勉强有点用,就是治标不治本,顶多晚上睡得舒服点,没那么疼。
我都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的事,他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了,等我和他爸老了死了,连个伴都没有。
长久的安寂。
郑丹捶了捶大腿,拉住陈晋渝的胳膊,好了好了,我也是糊涂,跟你说了这么多,来,扶阿姨一把,一起下去吃饭了。
陈晋渝迟迟未能接受这个事实。
之后她再想找郑丹了解清楚,郑丹都不愿多说,陈晋渝知道她现在和宋明洲没有关系了,再多的干涉也帮不到什么忙,可是她受叔叔阿姨的资助和关怀长大,不能对他们的苦处置之不理,也不能,对宋明洲的苦处置之不理。
一时间也很难受。
但是宋明洲久病未愈这件事,还不是最让陈晋渝难受的。
中秋节前一天,陈晋渝陪着郑丹去外面逛了一下午,走得脚都麻了。
晚上华灯初上,她们才结束各种消费。
宋成方来商场接他们回家,在路过一家餐厅的时候,郑丹让他停车。
她从包里拿出一瓶止疼药,对身旁的陈晋渝说:药又忘带了,就跑这跟几个高中同学聚餐,你帮阿姨送上去好不好?包厢位置一会儿发你手机上。
是谁药又忘带了,不必明说。
陈晋渝接过小药瓶,想着郑丹走了一天累坏了,这点小事她还是可以代劳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我去送。
在餐厅前台报出包厢名,服务员带着陈晋渝找到了宋明洲他们吃饭所在的地方。
门是虚掩着的,陈晋渝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她推开后,望着里面表情各异的男人们,愣了愣。
怎么宋明洲不在。
防止自己找错了,陈晋渝礼貌问道:你们好我想找一下宋明洲。
吵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阴森的考究。
陈晋渝又问了遍:他是在这里吗?
操。
人群中率先发出的声音,是一句脏话。
陈晋渝立在原地,有些无措。
是你啊。慢慢地有人认出她来,不过不算和善,不是那种认出故人后惊喜的神情,倒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陈晋渝神色一凛,攥着药瓶,鼓起勇气,惴惴地问道:宋明洲在这吗?
她这一问,当场有个人扔掉了筷子,用的力气奇大无比,木筷弹起老高的距离,掉在陈晋渝脚边。
那人蹭得一下站了起来,不管不顾,指着陈晋渝大骂:你他妈还有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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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很晚很晚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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