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天安门广场上,手推车队川流不息。载着贴了封条的大木箱从紫禁城出来的手推车与返回的空车交错而过,几个车把式已脱了棉袄穿着单衣在干。
紫禁城内,车来人往一片繁忙。民夫们在军警的监视下紧张地劳作着,由于劳累,动作显然慢了。
殿角,一个警察打了个哈欠,左右瞧瞧,躲廊柱后点了支烟,哪知刚美美地狠吸了两口,突然“啪”地一鞭子抽来,打飞了他手里的烟。一警官大步上前扬手“啪啪”抽了吸烟那警察两耳光:“操,活膩啦!”
庭院中堆积如山的木箱旁,曾在火车站见过那个头发花白因咳嗽挨了枪托的民夫在装车,同一另民夫抬着沉重的大木箱放手推车上,再用绳子捆牢。一宪兵踱过来催道:“快!老家伙磨菇啥?误了事儿小心敲断你的腿!”
老民夫咳咳呛呛推起车,没走几步让返回的人和车一挤,把持不住扭了几扭手推车翻倒在地,一口大木箱从高高的台阶上翻滚而下,箱内珍宝从跌破的木箱中撒落出来。
灯光下生辉的珠宝古玩。
周围所有军警、民夫的眼珠顷刻都被那珠光宝气粘住了!
闯了祸的老民夫吓得乱抖,愣怔了下,连爬带滚上去捧起撒落的珍宝往木箱里塞。
围上来看稀奇的军警民夫中,那个刚才因吸烟挨了耳光的警察突然癫狂了似地击掌欢呼:“哇!我的姑奶奶呀,都是稀世珍宝呀!发财啦!哈哈,老子发财啦!”嚷着笑着扑上去推开老民夫,趴地上疯狂地抓了珍宝往怀里塞。几个警察扔下枪同了旁边的民夫一拥而上抢夺起地上的珍宝来。
皮鞭突然雨点般落下,两双穿着大皮靴的脚狠命踢在抢夺珍宝者们身上。恰好赶来的施家平和欧阳远岗边乱抽乱踢边怒喝:“住手!统统滚开!”“谁敢哄抢,就地正法!”
欧阳远岗和施家平分别朝身后自己的人一挥手,一群宪兵、警察跑来忽啦一下子将哄抢珍宝者们围了,用枪指住。施家平把皮鞭插腰带上拔出手枪顶上火,喝:“妈的,统统给老子交出来,一个一个地搜!”
欧阳远岗:“藏宝不交者,格杀勿论!”
哄抢珍宝的军警、民夫一个个垂头丧气乖乖地把手里珍宝放在摔破的木箱前。
在施家平和欧阳远岗的监督下,宪兵、警察开始对哄抢者一个一个地搜身检查。轮到那个第一个扑上去哄抢的警察,搜过身上没搜出什么,正要走到已搜完身的几个那边去,一个宪兵忽指了他朝施家平和欧阳叫道:“就是他,就是这家伙领头哄抢的!”
施家平扭头将欧阳远岗斜了眼,邪邪地一笑,道:“欧阳兄,你们警察真出息呵,呵呵!”
那个刚才用皮鞭抽掉烟卷的警官是警局方面负责这儿的小头目,欧阳远岗回头疑惑地把他看了,厉声喝:“站住!是你第一个上去哄抢的吗?知道不知道这儿的禁令?!”
那警察站下了,却勾了下巴垂了眼皮不答话。欧阳又问几句,仍不答。欧阳大步上去,喝:“张开嘴!张开你的狗嘴来!”那家伙忽拔腿朝外飞跑。欧阳切齿恨恨地骂了句脏话拔出枪来。“砰砰”两声枪响,那家伙中弹倒地,一粒大珍珠从他嘴里滚了出来。
一个负责这儿的宪兵低级军官在施家平耳嘀咕了几句,施家平恶狠狠一抡胳膊:“抓起来!统统给老子抓起来!”
一群宪兵立即扑上去将已搜完身的哄抢者扭了。三、四个参与了哄抢的警察挣扎着向欧阳求救:长官,欧阳长官……
欧阳背过身去切齿咒骂:“败类!丢老子的脸!”
一个宪兵团的军官领着几个人跑进来:“干吗开枪?有情况吗?”
施家平:“没事儿,回去吧!”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慌慌地奔了进来,在摔破的木箱前手足无措地愣怔了会儿,蹲地上捧起个打破的古花瓶,眼泪花花如丧姥妣地:“天,咋搞的?咋搞的?这可是南宋时期的瓷器呀!”
欧阳走过去招呼:“李馆长,对不起,一个不中用的家伙摔破了木箱,都怪我们……”
施家平也随着踱过来,含笑道:“李老先生没去车站?心疼也没用啦,这帮粗人哪懂得珍惜这个?把他们全杀了也抵不了几件宋瓷吧?”
李良麒心疼地抚摸着摔碎的瓷器说:“话儿虽不能这么说,可实在……实在……唉,我就放心不下这个……”
火车站附近一房顶,屋脊背后趴着两个人,依稀可辨出是一男一女,二人远远地望着站里站外忙碌的景象小声交谈着。
女子:“马大哥,这回该放心了吧?”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