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岘亭回视他的目光,反问:“我有什么必要对你们撒谎?”
他哂笑,“我还想问沈先生,怎么能把枝枝这么个大活人弄丢?还是说,她就是不想面对你,所以才不告诉你自己去了哪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建议沈先生还是不要过分打扰她,给她一个独处的空间。”
沈舒白黑眸宛如深渊,一丝光亮也无:“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对待我的妻子。”
“夫妻”这个身份,就是他最有力的攻击和盾牌。
顾岘亭淡淡:“那就祝你早点找到枝枝。”
而后看向吴羡好,“这么晚了,就别跟着沈先生到处跑了,不方便。在我这过夜,和我送你回家,二选一。”
吴羡好还是担心谢枝韫,问沈舒白:“沈先生还有思路去哪里找枝枝吗?”
如果有,她就跟他一起找。
沈舒白最后看了顾岘亭和他的房子一眼,而后道:“我见到枝枝,会代吴小姐转达你的关心。”
然后上车,直接开走。
吴羡好叹气,不过确定了谢枝韫去过墓园和监狱后,她就没那么担心了,起码知道她好好的没做傻事,只是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想被他们打扰而已。
等她做完了,肯定会回来的。
沈舒白说得对,她不会随便抛下谢氏不管。
顾岘亭:“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开车,送你回家。”
吴羡好随口说:“别麻烦了,我在你这睡一夜吧。”
顾岘亭道:“没有房间给你。”
……
二楼客卧,谢枝韫隔着窗帘往外看,看到沈舒白的车子开走后,才将窗户关上。
他去过墓园,也去过监狱,现在又来了顾岘亭家,他凭着自己对她的了解,猜中了她的每一步,没一公里是白跑的,也没一分钟是浪费的。
这半年的夫妻,她对他云里雾里,他倒是对她了如指掌。
谢枝韫一个人在没开灯的房间里静静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暗淡地垂下眼,然后躺到床上。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顾岘亭准备好早餐,然后敲了敲客房的门:“枝枝,你醒了吗?枝枝?”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顾岘亭意识到什么,立刻握住门把拧开——客卧里已经空无一人。
谢枝韫走了。
谢枝韫将自己的车留在顾岘亭那儿,自己打车去机场。
她订了机票要去港城,取了登机牌,就准备过安检了。
但不知想到什么,她在最后改变脚步,走向值机柜台。
……
一个白天过去,夜晚又降临。
港城仁安悦医院,助理给沈舒白打去电话:“少爷,我在医院等了一天,谢小姐没有来。”
沈舒白猜测谢枝韫可能会去港城看池奶奶,所以让港城的助理提前守株待兔。
但没有等到。
沈舒白放下手机,圆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四五个熄灭的烟头,他漆黑锃亮的德比皮鞋边也堆了一堆烟灰。
他一夜未睡。
准确说,他已经有四天没怎么休息了。
在港城的三天,他大小开了二十场会,见了港府的高官,也见了合作的客户,精神和大脑一直保持高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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