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我听说过的便就只有东华和执明了。执明便是真武,真武便是玄元。
怎么可能?
我自嘲似的摇了摇头,我与东华无甚交情,而玄元此刻仍未恢复神识,哪有能力给我下什么禁咒呢?
准是兰笙那小子在诓我,给自己的无礼找来的托辞。
征战之事在前庭,我也不便打探消息,便就只能从阿烈哪里听的只言片语。
阿烈见过战场上玄元的英姿,提起他来,兴奋地面色通红,满心神往。
“凌将军横剑立马,一人可当百万雄师。”
“四万大军中出生入死,凌将军带轻骑百人深入敌营,直捣黄龙。”
“敌军密箭如雨,凌将军血染战袍,仍驰至阵前。沙场风华,竟是慑的蛮夷弃械而降。”
我未得听见阿烈所说的玄元如何善战如何骁勇,我只听见她说,几年征战,玄元受尽万般伤痛。
我的心似是揪紧了一般。
那个笑起来春水荡漾,一回头波光流转,坦坦荡荡卓尔不群又看似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玄元,怎能受得了这种苦。
“随云姐姐,怎的?”
阿烈见我发着呆,便将我点醒了。
一旁一直在听我二人闲聊的君卿不动声色的搂过了我的肩,顺手把他方才绞出来的核桃仁儿塞到了我的嘴里。
“天子亲力,皇嫂的架子可是大得很。”
阿烈拍着掌善意的嘲弄,然后爬上榻来想够君卿剥在盘子里的核桃仁儿,被君卿毫不留情的把手给拍开。
“禀皇上,有事起奏。”
“启。”
殿外的太监捧了三个托盘低眉顺目的走了进来,每个盘上皆蒙了一块暗红的绸缎。
“镇远将军派手下从蛮夷给皇上、公主和陆美人带了礼来。”
宫人上前,将那三分礼一一呈上来。
带给君卿的是一把犀角匕首,犀纹斑驳沉稳,刀刃凌厉泛寒,青铜的刀鞘上繁复缭绕的纹路神秘而曼妙,刀柄正中镶着一颗古旧的黑曜石,是个宝贝。
君卿只看了一眼,不曾言语,便又去看阿烈面前的物什了。
是件金线孔雀翎大氅,金线密缝成团云之纹,衬得片片孔雀翎光彩耀目,饶是我不爱精巧的女儿装,也忍不住惊叹了一番。
再看阿烈,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君卿皱了皱眉,还是未吱声,继续盯着唯一剩下的我的东西。
玄元的心思可真是细腻,送的礼儿都因人而异。
至于我,我心下认为他是了解我的脾性的。况且那蛮夷之地遍地黄金,我料想那红缎之下,不是一坨金子,就是一坨金沙。
绸子揭开之后,事与愿违,但还不算太坏,是一只王八。
我捧着那装王八的缸,同那小东西大眼瞪小眼。
那王八圆头圆脑,小巧的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煞是可爱。
突然听见脆裂一声,王八忽的便把脑袋缩了进去。
我抬头,便看见君卿摔了茶盅,满脸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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