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和酸味,含沙射影地说阿兮仗当家之名从其中贪好处。
“玉芬你说笑了,我也是为金家着想,就是让我苦一点也不能让金家在别人面前丢脸吧!”阿兮继续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说的不卑不亢,句句有理有据。
“佩芳说得对,小泠陪梅丽出去我是知道的,这样吧,这匹布的钱就我这老人家来出吧,算是跟我们梅丽的礼物!”金母笑着出来做和事老。王玉芬一听金母都这么说了,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只能愤愤地噤声。
阿兮了然地笑了笑,知道这是金母给自己和王玉芬一个台阶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不再言说。
随着日子将近,阿兮也慢慢将该做的事做完,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只是有个小麻烦却随之而来,那就是小泠不会跳舞。
那天梅丽无意地对阿兮提起那天婚宴要跳舞,而小泠从小一个丫鬟出身,自然是不会这些上流社会的交际礼仪。于是阿兮在料理家中事务的同时,又担任起了小泠的舞蹈老师。
小泠是个保守、传统的小女孩,一看到这跳舞要两个人抱在一起,羞得不得了,即使现在面对的是阿兮,她还是害羞得很。
“先出左脚,对!再出右脚,对!左脚后退一步……啊!”阿兮耐心地教着小泠舞步,小泠平时挺机灵的一人,却在跳舞时显得特别愚笨,时不时在阿兮的脚上踩一脚。
小泠一看自己又把阿兮踩疼了,连忙着急地说道:“大少奶奶,我……我真是笨,怎么都学不会!”小泠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一副欲哭的模样。
“没事,没事,刚学的时候犯错误是必然的,你是太紧张了,跳舞的时候要当做一种享受,身体要放轻松!来,我们再来一遍。”阿兮柔声地安慰道,拉着小泠继续教着。
经过阿兮孜孜不倦地教导以及无数次被踩脚的经历,小泠终于是出师了。可以和阿兮跳一段简单的舞步,阿兮跳得是男步,却带的相当好,小泠本就体态柔软,如今放松了跳显着异常优美,只把一旁的梅丽看得感叹不止。
一段下来,梅丽惊喜地对阿兮赞美道:“大嫂,你的舞实在是跳得太好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梅丽亲昵地挽着阿兮的手臂撒娇。
“我这只是略懂皮毛,像以前阿维……”阿兮突然噤声,略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像以前我阿姆才跳得好呢!”
梅丽是个思想单纯的女孩,也没注意阿兮的不自然,继续跟她说笑着,而阿兮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把刚才那尴尬的表情抛之脑后。
天气真正入夏那会儿,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这短短几个月孩子长得很快,一开始小老头般的皱巴巴的皮肤慢慢张开,变得越来越可爱。梅丽对这个小侄女特别喜欢,虽然小丫头经常对自己行个凶什么的,但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地再来找小丫头玩耍。
孩子还未出牙,但阿兮已经吩咐厨房给小丫头做些蛋羹什么易消化的食物,以补充孩子生长发育所需的营养。孩子长得很快,如今只要阿兮轻轻托着她,她已经可以稍稍站立会儿,只是时间不长,不到一会儿就一屁股又坐在了阿兮的腿上。即使是这样,阿兮还是很开心,因为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小丫头的蹬腿动作也更加有力了,托着她时能感觉到她在用力地向下蹬。
“咚咚咚……”阿兮趴在小床前拿着一个拨浪鼓在孩子面前摇着,拨浪鼓的声音明显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只见她伸出手想去抓,但阿兮立刻将玩具稍稍抬高,小丫头似乎是不开心了,发出咕咕的声音,突然伸出手猛的一抓,将玩具拽了下去,但不小心砸到了自己。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小丫头片子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地小模样看的阿兮又是可笑,又是无奈,只能抱起她哄着。
阿兮抱着她在房间里不停走着哄着,可孩子似乎是跟她杠上了,就是不肯消停会儿,只要阿兮不再哄了,她便有撇着小嘴发出呜呜声。阿兮被她哭得头都大了,也累了,便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许哭了!再哭就真不抱你了!”
哪知小丫头也是老油条一根,对于阿兮的威胁采取直接忽略政策,落下的泪珠子更大了。阿兮看了一阵无语。只能采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哄着孩子看梳妆台的镜子。这时的宝宝还不知道镜子中那个挂着鼻涕眼泪的小屁孩就是自己的影像,而当他看到那个小朋友也坐在自己妈妈怀里的时候,她的占有欲就作祟了,她猛地往前伸手想去拍打镜子中的那个人,结果发现它竟然也朝自己伸出了手。于是小丫头吓得霍一下缩了回来,藏进阿兮的怀里,用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偷偷瞄着,和那个她对视着……
阿兮看到孩子的一系列举动后,忍俊不禁,但看到她已经不再哭泣,反而安静地窝在自己怀里,阿兮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真想仰天长叹,天知道这当娘的有多苦啊!
正文 第十七章 白家晚宴
金家专用的裁缝是个憨厚的老头,大家都唤他钱师傅。钱师傅手艺非凡,而且效率极高,不多时便将几位少爷少奶奶的衣服做了出来。
这天钱师傅来给金家送衣服,阿兮看着手中刚拿到的这件旗袍,淡淡的藕色,低调而不失大方,高领圈,荷叶边袖子,下摆是长款,开叉至大腿以下,再配上一双珠光色的高跟鞋,显得阿兮尤为高贵和优雅。
而小泠的那件旗袍则是当时最流行的款式,腰以下是半西式的百褶裙,阿兮又为小泠配了一双同色系的类似芭蕾舞鞋的皮鞋,更显出小泠可爱、俏皮地一面。“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阿兮赞美地笑着说道。
小泠第一次穿这上等绸缎做的衣裳,显得特别别扭和拘谨,尤其在阿兮的夸赞后,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两只手局促地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你别这么胆小,要自信一点,这次你是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去参加婚宴的,哪有大家闺秀这么不登台面的?”阿兮拉起小泠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给她鼓励。
“嗯,小泠知道了!”小泠抬起秀丽的脸,绽放一个灿烂而自信的笑容。阿兮看了亲昵略带宠爱地摸了摸她的脸。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小泠对于阿兮来说,不只是一个女仆,一个丫鬟,在阿兮的心中她已经是自己的妹妹,值得疼爱的妹妹。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在和谐的氛围中总有不协调的事发生,并将这原本和平的气氛搅得乌烟瘴气。
阿兮和小泠试完衣服就下了楼,还没进大厅就听到王玉芬的大声地扯着嗓子不知在说什么。
阿兮稍稍皱了皱眉,招来一个在门口伺候着的丫鬟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三少奶奶闹得这么厉害!”
丫鬟立刻乖巧地回道:“三少奶奶可能……最近变胖了,所以今天钱师傅送来的衣服她怎么都不合身,这正在对钱师傅发火呢!”小丫鬟也觉得这次王玉芬是糗了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阿兮直接忽视那抹笑意,淡淡地嗯了句便往厅室走去。
“钱师傅,你也是个老裁缝了,怎么连量尺寸都量不准!既然你连这都不行了,以后就别为金家做了!”王玉芬双手插着腰对钱师傅恶狠狠地说道。
“三少奶奶,老钱我做了几十年的裁缝,这尺寸丈量一定不会错的……”钱师傅是老实人,试图想和王玉芬讲道理。
“那你是说我没事找事、无理取闹咯!”王玉芬打断钱师傅的话,责问道。
“这……”
“玉芬,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惹你怎么生气?”阿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对王玉芬说道。
“呦!是大嫂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钱师傅把我这衣服给做小了,我这不是心急,所以稍稍责怪了一下!”王玉芬看到是阿兮出口打断自己,先是一愣,而后又娇笑着轻描淡写地说道。
“既然是做小了,就让钱师傅拿回去改了再做就成了,钱师傅为金家做了那么多年的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父亲也特别信任钱师傅的手艺,我想钱师傅会把衣服改到你满意的程度的!”阿兮微笑着对王玉芬说道,但态度异常强硬,丝毫没有给王玉芬一点商量的余地,甚至还搬出金铨来堵王玉芬的嘴,“母亲还在午睡,如今家中事务母亲件件要操劳,我们这做儿媳的要体谅,你说是不是,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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