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好生养。sangbook少吃点,别让孩子在肚子里长太大,到时候你跟孩子都省得受罪,姑姑是过来人,还会害你不成?”
锦端做着鬼脸,“知道啦。”
“也不知道是丫头小子。”
“我倒愿意是丫头。”锦端喜滋滋地摸着肚皮,“您看八嫂家的田田,九嫂的红丫儿,女孩儿多好,知道疼娘。”
舒兰拿牙签扎着蜜饯,笑道,“老九媳妇也就罢了,老八那个可不是亲生的,怎么能算数呢?那两口子是多精明的人,养那孩子这么多年,能什么心思都没有?”
“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本来也是句闲话。皇城根的闲话,哪个不会传?你不说别人,别人也会说你,谁不知道谁呀……我看胤礻我这些日子高兴得孩子似的。”
“我倒没见,这又不是他第一个孩子。”
舒兰含笑道,“别不知足了,都说老十人憨直不会疼人,可没见他哪个兄弟待福晋有他这么上心。也是你能拿得住他,换了他从前那个媳妇也不成。”
锦端笑道,“瞧您说的,哪儿还是夫妻,倒像是斗智斗勇似的。”
“可不就是这个理么?当初我做主把你嫁给老十,这步没走错。”
锦端附和着一笑,她的心思却看不端详。舒兰长叹一声,又说道,“我的心里始终不过意,就因为把你许给老十这件事,当初只想了你是个骨肉清净的人,恐怕跟老十过不到一块儿,谁知道过门以后你偏偏随了他,跟老八媳妇她们比跟我还亲。后来想咱们既然是骨肉至亲同
23、二
嫁皇门,自然是要避嫌的,还是你考量得周全,可若是为了避嫌就要隔绝了骨肉亲情,也实在不近人情。这皇城根地下,说到底还是咱们最亲,有些话我是不得不讲的。老十是个实心眼,他打小跟哪几个兄弟亲,大了就还是跟哪几个亲。可大人哪儿会有小孩的实诚?纵使精明得滴水不漏,贪恶得如狼似虎,亦不过人之常情罢了。他实打实地对人家,人家未必实打实地对他。我这个做嫂子的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挨着你这么一层,我就不得不多一句嘴,你是他的福晋,那些事儿你看清了就得帮他。若任他糊涂下去,真有翻船的那一天,陪他受罪的也就只有你罢了。”
锦端却好像打马吊和了牌,就势轻轻一推,“我知道姑姑是为我们好,可是十爷的事,我是从来管不得的。”
舒兰知道是婉拒之辞,却难咽下这口气,说道,“姑娘自从嫁了,外人都说你跟老八媳妇她们亲,跟我这个亲姑姑反倒不亲。”
锦端嫁与胤礻我后,便疏于和舒兰走动,倒是不争的事实。当初锦端对胤禛多少有些恨嫁不成的意思,再加上胤禛和舒兰一齐促成这桩婚事的缘故,她以为他们有借自己拉拢十阿哥的打算,更唯恐被他们利用了去,越发反感了。与宝琪、瑞玉她们厮混,本也不是她的原意,光景长了愈发惺惺相惜,反倒真心实意地交往起来。今日舒兰谈及此事,本已过了多年,锦端竟还是介怀的,只是她待人向来随和,哪怕内心波涛翻滚,面色上亦是喜怒无形的。见舒兰如此说来,她便回道,“姑姑还是怨恨我了。起初我跟八嫂她们走得近,是因为十爷的缘故。我不知道八嫂她们对我是好是歹,只是从未跟我说过姑姑对我说的这番道理。我记得康熙四十七年二阿哥被废了太子,二嫂在热河急赤白脸地求咱们,满座的妯娌们没一个敢理会,当时唯有姑姑您好歹劝了劝,您说男人们的事是管不得的。姑姑自己反倒忘了?您既然知道十爷待我很好,也该想到锦端是个知足惜福之人,我跟他过日子,绝非心不甘情不愿的。若是姑姑真觉得我不晓得心疼他,那真是小看了十爷。纵使他没有别人精明,但也并没有辱没您的侄女,况且那些自诩为聪明果敢之人,也保不齐被机关算尽误了终身,可见他们也并非真正的聪明。所以请姑姑不用再为此事劳神了。”
这话倒让舒兰无言以对,她也知道锦端外表是闷葫芦一个,心里却是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的,如果肯开口讲话,便一定是头头是道。舒兰很窘迫,因为自己从来就没瞧得起胤礻我,竟还让他媳妇看出来。是的,锦端是她侄女,更是胤礻我的媳妇,她没认清所以说错话。但舒兰到底是个
23、二
大气的女人,只是把羞赧和不快一笑而过,说道,“难得你有这样的见识,是我多虑了。”
正说着,丫头如意从明间进来,“福晋,四福晋,八福晋她们来了。”她语音未落,听得宝琪在外间说道,“老十媳妇身子可大好了?”如意一闪身,宝琪、瑞玉、扇儿一齐进了来,瑞玉还牵着自己六岁的闺女红丫儿,另有一个皮肤白净的少女紧随其后。众人寒暄过后,舒兰便问起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宝琪道,“她是八爷的汉文师傅何焯的女儿,也是个没娘的孩子,就打小跟着我。”悦离上前行了礼,舒兰刻意打量了她,夸了两句,却也没说什么旁的。又摸摸红丫儿的脸蛋,笑道,“红丫儿越发标致了。”
红丫儿道,“他们都说我长得像八大妈。”
舒兰瞧了眼宝琪道,“小小年纪,倒是会拣俊的贴,怎么没人说你像四大妈?”
红丫儿扳着手指头数,“八大妈是我皇阿奶的侄女,我是我皇阿奶的孙女,八大妈长得像皇阿奶,我长得也像皇阿奶,所以我长得也像八大妈就是了,怎么会长得像四大妈呢?”
舒兰掩嘴笑道,“我忘了这茬儿了,你倒伶牙俐齿,这是随了你阿玛了。”
“小孩子不懂事,四嫂见笑了。”瑞玉陪笑道。
舒兰接茬道,“你倒是许久未见,怎么越发消瘦了?”
瑞玉这些年下颌更尖削了,竟至于有些嘬腮,眼睛显得更大,下面挂了淤青的眼袋,更显得郁郁惊心,只是青丝后挽,妆饰淡雅,带着几分铅华洗尽的轻盈,她淡淡地回道,“胃口不大好,所以瘦了些。”
“瞧过大夫没有?这个年纪,是该进些药食补补,许是虚损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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