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自己能走。”
&esp;&esp;祁荀禁锢着她的双腿,勾起一抹笑道:“前边人多,你若下来,我们二人都瞧不清路。”
&esp;&esp;不过是不肯放她下来的说辞罢了。
&esp;&esp;白念瞧不清路说得过去,依照祁荀的身量,又怎会被前边的人挡了视线。只是他不这样说,小姑娘定是吵着闹着想要下来。
&esp;&esp;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白念只好乖乖地仰头指路。
&esp;&esp;马车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只因人群熙来攘往,晕头转向,这才没摸着折回的路。
&esp;&esp;有白念居高处指路,视野开阔,不出一会,他们二人就同车夫会合。
&esp;&esp;赵婉亲眼瞧见祁白念坐在祁荀肩头,说不傻眼都是假的。
&esp;&esp;谁人不知宣平侯府的那位,荤-腥不沾,素得很,论谁也近不了身。今日这场面,她属实是头一遭见。
&esp;&esp;赵婉暗自咬牙,她爹爹教她讨好李长安时,李长安一门心思扑在白念身上。
&esp;&esp;永宁好不容易来了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算计好了一切,到头来,还是落入白念囊中。
&esp;&esp;赵婉尽力掩去自己的妒意,见她们二人朝自己走来,立马换上一副关切的面容:“妹妹去哪了,可教我和阿寻好找。”
&esp;&esp;白念愣了一下:“你和阿寻?”
&esp;&esp;这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你找阿寻时,阿寻正同我一处。
&esp;&esp;可赵婉偏偏点到为止,不敢多说,也不愿多说。这种欲言又止的手段,无异于在白念心里埋下一个小疙瘩。
&esp;&esp;正此时,于秋横冲直撞而来,她撞在赵婉身上,赵婉身子不稳,向前倾去,险要落入祁荀怀里。
&esp;&esp;祁荀原可以推开她,垂首却瞥见她腰际上挂着一块醒目的玉牌。
&esp;&esp;玉牌是你在倒贴?
&esp;&esp;这块玉牌质地普通,本身并不起眼。
&esp;&esp;只因它是将军夫人祖上亲传下来的,这等诸如传家信物之类的东西,价值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传承血脉,辨认身份。
&esp;&esp;早在宁音出生时,将军夫人便将玉牌转赠给宁音,说是能护身降福,规避厄运。
&esp;&esp;自那以后,宁音天天佩戴,一日都未曾落下。
&esp;&esp;祁荀常来将军府,自是见过这块玉牌。若他记得没错,玉牌的背面应用小篆刻着一个“卫”字。
&esp;&esp;“你这玉牌”
&esp;&esp;祁荀正开口问。
&esp;&esp;于秋便匆匆赶来:“小姐,老爷喊您快些回府。”
&esp;&esp;赵婉瞧了一眼祁荀,并未作答,她福了福身子,随着侍婢上了马车。
&esp;&esp;马车内,赵婉取下玉牌,以指腹摩挲,玉牌的背面凹凸不平,翻转过来一瞧,赫然刻着一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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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永宁的救火署在青鸾河的另一面,来时没少受阻。直至茶楼这侧的铺子烧了干净,潜火兵才姗姗赶来。
&esp;&esp;乔元均紧跟在潜火兵身后,面色沉沉,他一路催促,喉间沙哑,应是动了不小怒气。
&esp;&esp;瞧见祁荀后,也顾不上身份,有点像回禀要务,又像是例行疏散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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