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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跟同事听完孙娟的话,觉得有必要去孙庄一趟,询问一下孙平对于案发下午,他跟弟弟孙安争吵的情况。
孙家现在乱糟糟的,人来人往,是在为孙安的丧事忙碌。
丧事办的也简单,搭个简单的灵堂,到时候熟悉的人过来上个香说几句话。主要操心的事,还是弄“白事饭”。要确定办事的日期,安排收礼金的人,确定下请谁来做饭,安排谁去采买各种东西,还要安排送信的人……
江阳他们到孙家的时候,在大门口就听到屋里在吵闹。有人说请那个谁来做饭根本不行,他做饭出名的不干净,他做的饭谁愿意吃……
江阳他们在门口喊了一声,屋里的吵闹声消散了下去。孙平连忙出来迎接,边迎过来边掏出了烟,给江阳他们递过来。
江阳他们站在院里摆摆手,连说不吸了不吸了,今天过来是想问你点事,看你现在挺忙的,现在有时间说几句不?
孙平忙说,没事没事,我们商量的都是些杂事,你们的才是要紧事,我给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商量,咱去后院说。
孙平进屋跟屋里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出来领着江阳他们去了后院。
江阳他们坐在后院的客厅里,孙平从客厅隔壁的东屋拿出来几瓶矿泉水,嘴里连连说着让江阳他们喝。
江阳道谢着接过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水后问道:“东屋就是孙安那天晚上住的房间吧?现在用来放杂物了?”
“东屋本来就是放杂物的,就是什么时候安子他们回来,给他们收拾着住一下。”
江阳刚想说什么,旁边的同事给江阳看了下手机,是检验科传来的一份报告。
江阳看后问孙平说:“那这次孙安他们回来,东屋也打扫收拾了吧。我们上次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几双新的劳保手套,是上次收拾的时候用的吗?”
“是的啊,本来简单收拾下也用不着手套。但是东屋有点破家具,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趁着这次收拾,我们给它抬出来扔掉了。家具有点重,怕划到手,我就去村口超市买了一包手套。”
“那你们这次收拾的时候,手受伤了没?手套还剩几双呢。”
孙平有点疑惑,不知道江阳问这些是要干嘛,但还是回答说,“应该是没有受伤,手套一包是五双,我们俩人一人用了一双,那就还有三双。”
“确定你们都没有受伤吗?孙安也没有吗?”
“确定啊,我们收拾完洗完手,也没听见安子说哪里碰出血了啊。怎么了江警察,有没有受伤跟案件有什么大关系吗?”
“没,我就随便问下,确认下孙安身上的伤痕来源情况。对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下宅基地和土地的事,听说你们还因为宅基地的事吵架了?”江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转入了正题。
孙平一听江阳提到了宅基地,情绪就有了些激动,恼怒的说道,“这个宅基地,俺爹还在的时候,确实说过留给安子。但是安子自己说的不要,说他要在城里买房。他在城里买房,我还给他出了一笔钱,当时也说过就是买下他宅基地了。”
“那时候你们怎么没有把宅基地转到你的名下呢?”
“那个时候老头还活着呢,谁能说前脚说完买下安子的宅基地,后脚就拉着老头去变更宅基地呢。没有这样干的啊,说出来不让村里人笑话我么。”
“那你这样说的话,没有办法证明这块地是你的啊。”
“虽然我没有办法证明宅基地安子卖给了我,但是咱可以按照常理推啊。你看,俺爹走了以后,我把后院老房子扒了盖新房子,还有后面装修安门窗啥的,整个经历了大半年。这期间安子也回来过好几趟,他当时屁也没说一句啊。这宅基地要是他的,那他能让我把房子盖起来?”
江阳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土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地的事是这样的。安子在城里上班,种地得春种秋收的,安子不想费那个时间来弄。所以俺家的地,一直是我跟俺爹俩人在弄。俺爹走了以后,我也问过安子地怎么分,他当时也没说不要地了,就说我那一半你也种着吧。”
“所以这个地,其实是有一半属于孙安的,那这个地的事没有啥争议吧?你们是因为什么吵的呢?难道是因为你不想分给他一半的地?”
“地的分法没有争议,问题是安子说他当时的那句‘我那一半地你也种着吧’的意思,是让我帮他种着,应该把那几年种地的收成分一些给他。这就让我心里有气了,你不管种子施肥除草浇地,就白拿收成啊。”
“孙安这话说的确实不对,让人听了窝火。”
“谁说的不是呢。安子要是提前说好,他的地让我种,每年的收成分他一半,不管是粮食也好,卖的粮食剩的钱也好,我都是没有二话的。可他那天说的话确实气人。”
“孙安那天都说啥了,除了要土地之前的收成还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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