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枭没回话,只再度搂护她躺下,阮安的心亦随着匍伏而下的动作,渐渐跌坠。
脸颊靠在他硬硕胸膛,二人心脏的位置贴合在一处,那枚狼符亦抵在她的发顶,阮安嗅到琥珀皲化的煦烈气息。
“还哭么?”
他说话的声音磁沉,突然又问。
阮安摇了摇首,软声回道:“不哭了……”
霍平枭已然贴近她耳,半吓半唬地威胁她说:“以后在我面前,只有一种情况,才许你哭。”
“啪啪”两声。
霍平枭边凝睇她看,边攥拳锤了两下床面。
阮安有些不明所以,却听他说话的语气透着股坏劲儿,霍平枭突然咬了下她耳,热气拂过,嗓音低低地又添了句:“那就是在这上……”
“被我弄哭。”
这话一落,阮安只觉双颊嗡然作响,小脸立即被他直白的臊得通红。
她羞赧万分,气鼓鼓地用小手锤了下他坚硕的肩,嘟囔道:“你别总说这些浑话……”
“那你到底梦见些什么了?”
阮安眉眼微动,半晌,方才抿唇回道:“我梦见羲儿受伤了……”
霍平枭坦荡地直视她眼,见姑娘神情闪躲,复又正色道:“阿姁,我不想连自己妻子哭的原因都不知道。”
阮安不擅长撒谎,所以不太敢与霍平枭对视,她舒了口气,再度回道:“就是这个原因。”
“好罢。”
霍平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慢悠悠地收回。
“我今天…收到了东宫的宴贴,太子妃邀请我去参加千秋宴,可你也知道,我并没有参加皇家宴事的经验,怕出纰漏。”
阮安还是吐露出了一半的实情。
这一世,她即将以另一个身份见到李淑颖,心中自然是有些紧张的。
况且她不太擅长穿着打扮,也不懂世家贵女的那些雅好,在参宴前,也得好好地再学学礼数。
“怕什么?”
霍平枭的眉眼多少浸了些不恭。
他曲起指骨,力道小心地弹了下她额侧的肌肤,语气笃然又说:“你别怕,今年,我还得给你争个诰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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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衣假后,霍羲顺利地进入国子监,成为了广文馆中年龄最小的监生。
贺馨若在高氏的教导下,也逐渐接手了部分的相府府务,因着贺母在贺府颇善掌管中馈,所以贺馨若学得也比较快,还得到了高氏的几句夸赞。
在管理府务上,贺馨若的心中终于找回了些平衡,毕竟她处的环境才是深宅大院,还有婆母帮扶指点着。
房家表妹现在的日子看着是清闲自在,可如果霍平枭动了畜婢纳妾的心思,定北侯府就会多出几个女人,也会多出几间庭院来。
到那时,房家表妹就什么也不是了,她八成连制衡之术都不懂,若是遇见个厉害的小娘,说不定还能将原本属于她的中馈之权夺走。
今日正好到了阮安回相府晨昏定省的日子,高氏见她时,为表亲疏远近,往往不会将她叫到自己的庭院里,只会在正堂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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