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雪眉心微动,又开始走神了。
她从小到大,自从会背穴道、有了内劲之后,便
给父亲推拿,给林府中的丫鬟姐姐推拿,甚至给管事的婆子推拿。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期待推拿这件事。
林琛雪算了一下:“确实有很多突兀的地方。()”
萧徇:熊清原上任的这一年,军饷是贪墨了不少。∟()∟[()”
林琛雪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拿出一物:“这也是我从他的包袱中搜到的。”
萧徇愣了愣。
林琛雪手中拿的,居然是两张田契。
萧徇接过来,细细查看。
这两张田契的地价都不菲,交易地点在江南。
萧徇为林琛雪的敏锐感到讶然,不由得一笑。
林琛雪看着她,邀功似的:“这份田契,也能作为熊清原贪污的证据吗。”
萧徇微笑:“这田契,固然可以当作证据,你仔细看看,这田契上的人名字是谁?”
林琛雪愣住了。
是秦宴西。
竟然是太子!
熊清原作为在北境征讨胡人的大将军,是太子的座上宾。
他这一年来贪墨了这些军饷,想必是用了一部分来效忠太子,才往江南置办了写着太子名字的田产。
林琛雪心思电转,脑海中蓦地闪过许多可能。
熊清原是武将,在他的行囊里发现写着太子名字的田契,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也许这就是熊清原与太子勾结的证据。
或许是熊清原想要将自己与太子牢牢捆绑在一起,才用自己贪污来的银子,给太子置办了田契。
储君与武将勾结,自古以来都是大忌,这样日后若是发生什么事,太子就能无条件的保他。
也许太子并不知情,不知道熊清原把他害惨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萧徇笑了笑:“不如多做利用。”
-
萧徇便和林琛雪一起上了惘山,夜晚就在建中寺住下。
萧徇连夜给长留城的心腹写信,让他调查熊清原贪污受贿的事。
林琛雪坐在桌旁,看萧徇写信,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安分。
第二日两人起床,梳洗完毕便下山。
回去的场景,却和来时截然不同。
林琛雪没精打采骑在小黑马追风上,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微微一怔。
周围的百姓身穿打满补丁的麻布,大部分没穿鞋子。
他们面黄肌瘦,吵吵嚷嚷围在那边,似乎在领取每日的口粮。
一个妇人抱着大哭大闹的婴孩,站在路旁,正在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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