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弯下腰,在一片戏谑与嘲笑声中,模仿着狗爬的姿势,很是狼狈地捡起了地上的钞票,一张又接着一张。
他怕捡的不够快,连气都不敢喘。
罗远在一旁看着,一边数着数,一边发出刺耳的笑声。
“瞧瞧他那副德行,简直像是没见过钱一样,跟狗没两样,不,狗都没他这么下贱。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呢?”
“这些人啊,为了钱真是没底线,要是我哪天真的穷到那个地步,我也不会做出这种没尊严的事。”
“天生就是贱命,给点钱就能把他们的人生买走了,真是可怜又可恨。还好我天生家里就有钱,只有看着这些人像小丑一样被人玩弄的命,把他们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
旁边的公子哥们一个接一个地调侃起来。
陈景捡得满头大汗,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砸在长时间捡钱而发软的手上,还有地板上。
“好了,时间到了,别捡了。”
罗远朝着他喊道,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呵,你这手真是够快的,比那大马路上抢垃圾的大妈大爷还快呢,真捡了不少钱。”
罗远哼气,不屑地撇了撇嘴,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陈景,你是哭了吗?脸上怎么满是水,跟刚被雨淋过一样。”
罗远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用瓶底不轻不重地挑起了陈景的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陈景,我上次还真没细看,怎么你额头上多了个疤?”
罗远用手指粗鲁地拨开陈景额前的刘海,将那道狰狞的疤露了出来。
疤痕如同一条蜿蜒的蜈蚣,静静地趴在他的额头上。
在看到这道伤口的瞬间,罗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愕与轻蔑:“我靠,真丑,比我想象中还要丑陋百倍。”
在罗远揭开陈景伤口的那一刻,季成跟着一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睛笑了笑,对罗远说:“罗远,你前阵子不是还说要搞了段津延的情人吗?现在他就在你眼前,你还不当着大家的面办了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罗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嫌恶:“妈的,我罗远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我只是对段津延不爽罢了,那些话不过是口嗨。就他这种货色,送上门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我都听说了,监狱里那群人,玩得可真够花的。他一劳改犯,八成被不少人玩过,肯定不干净,说不定还染上了什么脏病。”
他接着说,
“你再看看他,毁容了,耳朵也聋了,差不多也年老色衰了,我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们要是有谁有兴趣,你们自己上吧。”
罗远的话里行间都是对陈景的贬低。
季成听了,不经意间笑出了声:“罗远,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在牢里呆过。你这意思是,我也被不少男的玩过?”
季成此话一出,罗远顿时没话说了,开始一个劲地喝着闷酒。
陈景在牢中的那些年,季成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被罗远盯着,陈景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一旦季成的眼神扫过来,他就浑身不自在,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电流击中,麻酥酥的,就像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过一般,难受得让他心底发凉。
季成视线陡然一扫,对陈景说:“刚才罗远给了你钱,你说谢谢了吗?”
这时,陈景才低着头,卑微到了极点,对着罗远小声说了句:“谢谢罗少。”
罗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吐出几个字:“真恶心。”
“你谢我什么?”
“有什么好谢的。”
被季成刚才那么一说,罗远感觉像是被人踩了一脚,怒气无处发泄。
罗远怒火中烧,一把抓起包间内剩下的所有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直到瓶子都被砸得稀巴烂,之后还不解气地用脚又碾了几下。
“来,陈景,你把衣服脱了,给我跪在这玻璃渣上。”
罗远恶狠狠地说道,“我往你身上抽一鞭子,就算两万块,你挨不住了,抽了多少鞭就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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