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何大人,快醒醒。”何尚文的仆从吉星急急地唤着,一边用手摇晃主子的身体。“我就出去了半个时辰,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何尚文和花枝姑娘双双瘫倒在包间的软塌上,花枝面朝下,半个身子压在何通判的身上,这场面简直没眼看。
吉星皱着眉头小心地把花枝从自己主子身上拨开,她顺势就滚了下去,躺平在榻上,微张着嘴呼吸,似乎还睡着。
私自和妓官发生关系可是大罪啊,自己真不该听国舅的差遣出去候着,这回一个疏忽就犯下大错。吉星一边想一边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子。
他急得猛烈地摇晃起主君来。若主君还不醒来,叫人发现就完蛋了,自己就算不被官府抓起来,也免不了要挨主家的一通大板子,说不定还要被扫地出门。
何尚文睡得死,被摇了半天也只有脸上的横肉抖了两抖,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吉星正着急想着法子的时候,忽然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吉星猛地回头,死死盯住那扇门,要护住主子的秘密也来不及了。由于惊吓过度,他只是呆呆的停了动作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反应来。
只见今晚做东的国舅王相远带着仆从石忠走了进来。
“郡……郡公。”吉星吓得哆嗦起来,身子不由地往后退。
王相远震惊地扫视了一番面前的残局,眯起眼睛说:“这怎么回事?石忠,快把门关上。”
“我……我也不知道。我听您的出去候着,看半天没有动静就进来瞧瞧,结果就成这样了。”
王相远凶道:“你还愣着干嘛?快把你家主子喊醒。”
吉星吓得一哆嗦,又抓着何大人的肩膀猛摇了几下,还是无用功。
王相远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意拿了桌上还立着的一只酒壶,对着何通判的脸就倒了起来。
“这……”何通判的仆从吉星想要去阻拦,却又收回了手。
王相远一通酒倒下去,凉酒顺着通判的眼皮渗进了他紧闭的眼睛里,刺得他不住地皱眉。
王相远见状下狠手拍了拍他满是横肉的脸颊,唤道:“何大人,何大人。”
终于,何尚文被酒精刺得睁开了眼睛。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好一会才发现横躺在他身旁的花枝姑娘,他立刻下意识地去摸下身的衣服。
“何大人。咳咳。”王相远清清嗓子说,“何大人不必惊慌,这里又没有别人。”
王相远办成件大事,寅时才从嫣红楼出来。他一夜没睡,但却不急着打道回府,绕路去了西湖边的一处工地。
清晨天还只是微微亮,西湖东边的渡口旁边几百米的工地上就已经围着一大群工人,忙忙碌碌地开始了一天的工程。
怀珍阁那种小打小闹的生意,王相远没几天就失去了起初的新奇劲儿,开始筹划下一桩生意。
他在西湖旁挑了一处未开发的地,甚至连渡口都被他占了几分。
王相远下了车,站在渡口那看着工人们辛苦劳作,他背着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清晨的阳光刺得视线有些模糊,他仿佛能看到新楼建成的景象。
眼前将建一个比惜春楼还要高大豪华的酒楼,还要在西湖上在放一艘二层大游船,供客人们游湖观景,船身上点缀明亮的烛火,彻夜不眠。
他想,他的江南第一青楼将给闲淡雅致的西湖添上一道艳丽的风景。
以王相远风风火火的性子,他等不了太久,一打定主意便买好了地,招好了工,让工人们日夜赶工马不停蹄。他自己也没闲着,楼刚刚打了个基地,便已经把竞争对手给搞定了。
要在江南第一大城临安开一家当地最富盛名的青楼,背后一定有支持的势力。老鸨自然不会把背后的老板名字写在脸上,但要打听起来却也不难。
他只问了一个人便问出了答案。
花枝姑娘自幼在嫣红楼长大,对楼里的一些潜规则早已摸得清清楚楚。
她伺候王相远时露出的那幅既殷勤又恐惧的样子,他在太多女人身上见过了。
既害怕又对他怀有期待,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拿捏的。
王相远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很坏的事,他又不需要勾结通判做杀人放火、谋害百姓的勾当,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只想把生意做大罢了。
培养优秀的妓官需要经验和资源。有什么比直接从竞争对手那儿搬照搬过来更快、更简单呢。
花枝虽然姿色平平,但才艺还是不错,由她来教导姑娘们很是合适,他再命人在临安周边搜罗一些年轻女子,一家青楼不就这样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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