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请帮我拿一下关于炼制丹药的书。”
左边的人疾步离开很快就拿了好几本书交到我手里,我头也不抬地接过来。又埋首书海,翻阅起来,身旁的人接过我看过的书后也传出了徐徐翻页的声音。
我一边看书一边疑惑:蛊奴还会看书呢?
不过没空去细想,就又开始研究炼药的内容。
走马观花地看了大概大一个小时的书后,口干舌燥,右手边正好有人递来一杯茶水,我顺手接过来一饮而尽才发觉不对。
往右边一看,是白衣的婉月面无表情地蹲着身子,等着接过我手里的杯子,那右手边拿书给我的又是谁?
往左边看去,只见一身束腰深衣的荒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和我一样,就地坐了下来,背靠书架,在认真地翻着我看过的那些书。
微微低头,样子十分专注,对着我的是没有面具的一侧,挺拔的鼻梁,眉眼疏朗,眉目低垂,几缕没有束起的长发垂在耳边。仅看这侧脸让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诗词:云间贵公子,玉骨秀横秋。
恍然间感觉他倒有几分黎昱和黎浔身上那种皇家贵族的气质。
不是,我这恍得也太厉害了点吧?
我把杯子交给婉月,婉月往藏书阁一楼的门外走了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花清流呢?”
他稍稍抬起下颚,转头和我平视:“比你早一些,公子本想过来,临走时被师父留在了药炉。”
我哦了一声,也没心情看书了,把手上的书关上,放到了一边。
“他不来也好,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荒婪也把书合上,放到了手边。
“公子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想他也是十分后悔昨晚那般待你,想求得你的原谅,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师父留他在药炉,他并未回绝,公子曾说过他无比厌恶药炉的气味,若非逼不得已,是顶不愿进入的。”
药炉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听起来不过是个制药的地方而已。
“我故意纵火的事,受委屈的事,中箭的事,我数次抗拒他的事,一件件,一桩桩他都知道,还能忍我到昨天半夜才爆发,他的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难怪能在黎昱的地盘上隐忍蛰伏这么多年也没被太后和靳惜绪干掉,我想了一晚上,甚至觉得他比我还委屈,又哪来的底气去对他谈原谅。”
想起花清流昨天的话,我从最开始是怕他,变成同情他,到现在我竟然开始有点心疼他了,母性大爆发了。
唉,我这该死的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正。
荒婪的瞳孔有些收缩,下颌线收紧,看起来有些紧张:“你想了公子一晚上?”
我疲惫地闭了闭眼,又指着自己的眼睛:“准确地说不是一晚上,是大半个晚上,快天亮了才睡着,你看我下眼皮的黑眼圈,丑不丑?”
大半夜地刺激我那么一下子,我睡觉能不想他吗?
“你不再怕他了吗?”
荒婪的眼神变得黯淡,眼眸微漾,那里面仿佛生出了些醋意。
“这是什么话,我怕他怕的要死好不好,只是到昨天为止,我觉得相比起怕,对他更多的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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