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到艾涅斯特再次开口问道。
“格雷……花店的那几个人呢?”
“你带来的那个小鬼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没有检查出来外伤,推测可能是心理方面的因素导致的问题,目前还在观察中。另一个被奥迪内尔赶到那边去了,现在大概在陪他。”
“至于格雷·奥迪内尔——”
“他人没事,但我有很多话要问他。作为这次袭击案的第一当事人,说不定会知道点什么。等局势稳定下来后,我会要求他做笔录。”
“平民的伤亡呢?”
“……”
“平民的伤亡怎么样?有具体的数字吗?”
“重伤3人,轻伤18人,死亡人数目前还是0。托你的福,伤亡情况被控制在了最小的程度。话说,汇报这些这不是我的工作吧。”
安达里斯刻意加重不耐烦的语气,以掩盖自己不自然的沉默。
虽然艾涅斯特的态度还是那样冷淡,交谈也仿佛是在例行公事,但在熟悉他的人的眼里,却映出了几分不同。
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他有什么地方悄然改变了。
“既然你有多余的精力,就和我聊聊这次事件的犯人吧。从你遇到他到他退走为止,到底发生了哪些事?”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格雷也就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总结道。
“这次的犯人是一个纯粹的术士,一直在设法压制我,从而回避近身战斗。但是他的战斗意识,以及与魔导器之间天衣无缝的配合足以弥补这一短板。
单论危险程度,甚至在之前袭击我的刺客之上。放任不管的话,对民众而言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安达里斯怔了一下。
不仅是因为艾涅斯特在轻描淡写中透露出来的惊心动魄,以及战斗的惨烈,更在于他通过这段话,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
艾涅斯特变了。
他的话语中重新出现了温度。
不是单纯的责任感,也不是延续以往的行为的惯性。他是真的在关心他人的命运。
在他们离开实验室,踏上战场上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艾涅斯特变得越发冷漠了。
人是一种很容易与他人共感喜怒哀乐的生物。正是通过这种能力,他们才能够深入交流,增进彼此的了解。
但是,就像是艾涅斯特的这一功能被屏蔽了一样,曾经拥有的温暖的感性从他的身上消失了。
几乎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而他也无意去了解别人。
在这位同僚被冠以英雄的称号,获得越来越多的仰慕的同时,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与所有人渐行渐远了。
但是,在这次谈话中,虽然不明显,但安达里斯确实看见了那个曾经的艾涅斯特。
是什么改变了他?
安达里斯的脑海里,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个在医院的走廊上和他擦肩而过的青年。
艾涅斯特的变化,会和他有什么联系吗?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出来,就变得越发强烈。
于是他直接问道。
“听说你这段时间经常去坎特贝尔找奥迪内尔?”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格雷有些奇怪。“维因”之前为了算计安达里斯,曾经爆出过这条信息,但如果对方是来找自己求证的话,未免也拖了太长的时间了。
“你似乎很关注他?”
关注?有吗?
格雷觉得自己去坎特贝尔找“维因”只是下下棋,打发一下时间而已,真正的精力都花在指导两个孩子剑术上面。
但是艾涅斯特并不是会随意教导别人的人设,这样一来,又不可避免地被追问这样做的原因,继而暴露梅特里希的异常情况。
一来二去浪费时间不说,也容易再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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