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合作伙伴已经捐款跑路,现在贺泽刚不仅血本无归,并且资金链马上要断了,云汇木业岌岌可危。两人一起坐落,谁也没有接贺泽刚的话。“苒苒最近都没回家,”贺泽刚满脸热情,给贺星苒夹了一只龙虾,“最近在婆家怎么样?”贺阳辰皱眉:“爸,我姐……”他立马转过头呵斥贺阳辰:“你闭嘴!”很拙劣地装扮出好爸爸的角色,靳屿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把贺星苒碗里的龙虾夹了过来,对着贺泽刚的眼睛说:“爸爸,苒苒海鲜过敏,吃不了龙虾。”贺泽刚:“……”瞬间,他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要精彩。江澜不喜欢这位继女,但现在一家子的兴衰都系于她的一念之间了,她尴尬地赔笑:“呵呵,你爸爸最近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记性差。”贺星苒跟听不懂似的:“那就给爸爸买点营养品补补脑。”大家:“……”知道姑姑去世的事情彻底伤了父女情分,贺泽刚尴尬地笑了两声,又问靳屿:“阿屿最近工作顺利吗?”“……”不喜欢听他在这儿说场面话,贺星苒“哒”地放下筷子:“您有什么就直说,我和阿屿还有事情要忙。”主动推进度,贺星苒说完话,贺泽刚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贺星苒立马撂下筷子起身,“哎——”贺泽刚连忙拦住她,“苒苒别脾气这么大。”靳屿感觉贺星苒不是想走的意思,敲了敲桌子,哑声道:“您跟我说。”贺泽刚立马换上笑脸:“我们公司最近资金有点周转不开,女婿你看……你……”靳屿看贺星苒在翻包,没有立刻反驳,便继续问道:“要多少?”贺泽刚说:“一千万左右。”“一千万?”贺星苒点了点头,把从包包里拿出的文件递给他。贺泽刚皱眉:“这是什么?”“云汇服装的年利润盘点,”贺星苒没有重新坐下,平静地说,“公司是您控股,但全部章程和运作都是我来负责,去年的净利润已经有一个亿。”贺泽刚隐隐感觉不对,没翻开文件,抬头看她。贺星苒又把另外一份文件给他,是她的辞职信。“这些年,我没少给您赚钱,用云汇服装的钱去堵其他分公司的窟窿,足够了。”贺星苒看着贺泽刚这张错愕的脸,感到一阵解脱。“你是要自立门户?”半晌,贺泽刚问道。“不是,”贺星苒话音落下,贺泽刚还来不及笑,就又听她补充,“当你女儿这些年,该给您做的我也都做了,您之前无论怎么培养我,这四年云汇服装的收益也足够还您。”靳屿诧异地抬了抬眉。她眼里有种坚韧很释然的东西,比冰僵硬,但并不会融化。全屋子的人都因为她而屏声静气。她缓缓说最后一句:“以后我们互不亏欠,我不会再管贺家的任何事,您也不要再用靳家岳丈的名义去云晟打秋风。”她想断绝父女关系。说完,她转身往电梯走,靳屿起身追上。上车之后,贺星苒长出一口气。贺泽刚在后面追,她透过车窗看一眼,对靳屿说:“开车。”得到命令,靳屿立马将车子窜了出去。留下一些尾烟给贺泽刚。驶出地下车库,下山的路上,两边的花盛开着,草木青葱。贺星苒如释重负地出口气:“终于解决了。”贺泽刚还在给她打电话,她直接给别人拉黑。靳屿欣慰似的笑了声:“没想到你在憋大招。”贺星苒耸耸肩:“可惜把公司给他,谁让他是我爸,血缘上沾上关系,就像沾上狗皮膏药,很难甩掉。”“你已经甩掉了。”靳屿拍了拍她的头。“我现在甚至想改名字,”贺星苒有些解脱,“不想姓贺了。”靳屿道:“可以跟妈妈姓。”贺星苒耸耸肩:“她又不喜欢我,还是得跟喜欢我的人一个姓。”她想到什么似的,看看靳屿,又很快摇摇头:“跟你姓太封建。”“还是姓贺吧,”靳屿淡淡宽慰道,“你是姑姑的的孩子。”贺星苒被他话里的温柔打动,点了点头:“嗯。”姓甚名谁不重要,她逃脱了这个牢笼,以后天大地大,她是自由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庆祝一下。”靳屿语气清淡地说。贺星苒努努嘴:“别高兴太早,总感觉他还是会来找我们的。”靳屿快刀斩乱麻:“到时候就给报警好了。”贺星苒噗嗤一笑。靳屿扬了扬眉:“骚扰我们,值得一个报警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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