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为人还算大胆,举起手电筒就往人影上照,灯光下露出一张黑黢黢的方脸来。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熟人。
他没好气地摸索到墙边开了灯,屋里一亮,老贾憨实的全貌才显露出来。
不等卓羽燃惊吓未定地从沈悠背后钻出来,马富就迫不及待地问老贾:“老贾你们一家子怎么回事?我在外面敲了那么久的门,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快急疯了。”
因为贾家的怪事,他把儿子的事都抛诸脑后了,完全忘了沈悠他们一开始盯上这家人还是为了他儿子。
老贾不好意思地笑笑,憨厚的长相就是他最有力的证据,村里人都知道老贾这人从不说谎。
“之前忙活我爹的事,累坏了,家里几个都有点吃不消。睡得太沉,没听到敲门声,对不住啊老弟。”
这时从里屋又出来三个人,分别是老贾的媳妇和两个儿子。
大儿子已经二十出头。
小儿子还没有成年,现在正是疯长的年纪,身高蹿得很快,像个麻杆一样又瘦又高。
看他们全家都没事,马富就彻底放心了,和对方闲聊了两句,也不想多呆。
又看两个小先生没什么反应,只当是场误会。
可他心下难免觉得这两人不是很靠谱的样子,本事比不上傅老先生,决定等老先生回村,一定要请他来家里给娃复查一遍才安心。
卓羽燃有话想说,他瞥了一眼沈悠,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
他脸上一热,不知道为什么,心窝里像塞了块棉花糖,又软又甜,这滋味奇怪极了。
因为在胡思乱想,他晕乎乎地跟着两人走出贾家,合上院门,直到马富离开才反应过来。
沈悠又看了他一眼。
卓羽燃心想,反正黑灯瞎火,自己这副窘样对方一定察觉不出来。
可怜他到现在都还没发现沈悠异于常人的视力,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殊不知,他这副面红耳赤的模样,早已被看得透透的。
沈悠也不戳穿他,沉默地往回走。
结果绕了一圈又走回了马、贾两家附近,卓羽燃不明所以:“怎么又回来了?”
这是迷路了?
罗豊村村民晚上没什么其他娱乐活动,睡得都很早。
马家屋里的灯也熄了,周遭黑漆漆的,只有山风吹动树枝草叶不断发出沙沙的声音。
两人重新站在贾家院子外,沈悠去而复返不过是为了不想惊动隔壁马富一家。
沈悠又出了道当堂小测给“笨学生”:“刚才在屋里看出了什么?”
卓羽燃咽了口唾沫,心想,要是自己一个得分点都回答不上来,沈老师会不会把自己逐出师门。
他打了番腹稿,思路逐渐清晰:“首先,贾家人说他们因为太累,一整天不出门,又因为睡得太死没听到敲门声,这理由本身就很牵强。第二,他家门的隔音效果一般,撞门前我也听过里头动静,没发觉有人走动,可门开了后老贾直接出现在门边,很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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