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皊又检查沈悠腰间的咬伤,之前楚亚切除了腐肉,还留下一个窟窿,虽然不再流血,但仍有丝丝缕缕的黑气从皮肉里渗透出来,消散在空气里。
博皊在桌上铺开黄表纸,提笔写下两张符篆,一张贴在伤口上,一张烧成灰兑水让他喝下。
他又把了把脉,然后拿了个竹匾去里屋抓了几味药草并两个馒头后递给卓羽燃:“外头有个炉子,你去煎药,睡前让他喝下。”
卓羽燃揣着这些东西当宝贝似的就往院子里跑,顾不上啃两口晚饭,就开始干活煎药。
博皊看他耐心地蹲在药炉子边扇风,满意极了,回头就笑着对徒弟说:“这个新交的朋友不错。”
沈悠故意道:“只是煎个药,看得出什么。”
博皊觉得好笑,自己这个小徒弟竟然还有这样有趣的一面,他老怀大慰,把剩下的馒头递给他,“煎个药确实不算什么,可大老远陪你从大城市过来,到山里来喝西北风的朋友可不多。”
他人老成精,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也知道徒弟脸皮薄,说太多搞不好还会讨嫌,就适时地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师父说说了吧。”
沈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所以他没有隐瞒任何细节,况且对这个救了自己一命,又教导自己一身本事的长辈,他从来是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的。
他把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和博皊叙述了一遍,对方听完,沉默了好久后才叹了一句:“你受罪了。”
平日里除了工作时要扮演哭娘需要哭以外,私下里从来不知眼泪为何物的沈悠因为师父的这句话立马红了眼眶。
第37章
博皊还像在他小时候一样给他擦眼泪。
似乎在师父面前,沈悠永远是那个濒死羸弱的小少年。
博皊说:“这伤很棘手,对方被有心人迫害活生生转化成饿死鬼,遇上你体质特殊,难免遭罪。先住下吧,让我想想办法。”
沈悠把最后一点眼泪擦干,又恢复成冷静成熟的男人模样,他像小时候一样拉拉师父衣袖:“不用太费神,生死有命,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偷来的时间了。”
这话博皊可不赞同,他肃目敛容,没好气地对沈悠说:“既然听天由命你还大老远地跑来气我做什么!你要么乖乖听我的话,要么现在就带着行李滚。”
沈悠不说话,虽然十多年来他始终活在太阳底下,像所有正常的活人一样。
可是欺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活死人就是活死人,没有心脏算什么活人。
这是他自己始终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博皊看他这样,心软了大半,这个徒弟认死理,又敏感又脆弱,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
他拍拍对方肩膀,问他:“好孩子,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叫沈悠吗?”
沈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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