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是为了什么?弟兄们都死了,只要活着,就要报仇!
九人,包括魏楚兰在内,共计九人还能动,还能报仇!
“哗哗,哗哗”,下雨了吗?
滚他娘的蛋,大冬天的不下雪,还会下雨?
那么,这是什么声音?
豆子,竟然是豆子!
窗户里抛出无数的豆子,豆子在坡上向下滚,滚到了他们脚下,然后,他们就变成了豆子,一起向下滚。
距离小黑楼不足两丈,还是不成!死了那么多弟兄,一队五十二人,只剩下九个,还是不成。
魏楚兰万分沮丧,灰头土脸的爬起来,贾猫儿哭喊着:“头,快看,还有活着的弟兄!”
真的,一人在爬,向上爬;一人向下爬。他们太慢了,每前进一寸都那么吃力,为什么还要动呢?他们还活着,我们在哪?我们应该和他们在一起!
“跟我上,把弟兄们救回来!”
魏楚兰刚想动弹,被人拦腰抱住:“小魏子,冷静点,现在上去不是活靶子吗?”
是卢健,都头卢健!
刚被松开,魏楚兰也不管什么都头不都头,一脚把卢健踢开:“刚才你为什么不说?他们还活着,还他娘的活着!”
第七章 战火(三)
回身再看,一枝箭,在空中跳跃,发出嚣张的尖啸,正中一名兄弟的后背,他的手伸开,伸向天空,他是想抓住什么吧?最终,他失望了,他没有抓到兄弟的手,只是抓到了百无一用的空气。另一人,被一枚火箭射中,他连叫喊翻腾的力气都没有了,倒是楼上的羌狗叫得无比响亮!
魏楚兰将透亮的盾牌仍在地上,刀也不要了,抱头痛哭。一个男人,这么哭,还是第一次,但是他受不了了,他控制不了自己,除了哭还是哭!
高坡上的火焰,烧得正旺,兄弟,不要埋怨哥哥,你们走好吧!
哥哥只要活着,只要有一口气,就会为你们报仇!
海起云左臂中了一箭,坐在地上,医官将箭拔出来,连哼都不哼一声。痴痴地看着坡上的尸体,痴痴道:“大宝,有酒吗?”
大宝将酒葫芦抓下来,把塞子扔掉,仰脖灌了三口,递给海起云。酒葫芦走到半路,被贾猫儿夺去,又是几口,呛得直咳嗽,送鬼一样送到了海起云的手里。
“猫儿,酒好喝吗?”
猫儿摇头,还没缓过气来,没力气说话。
海起云的脸上现露出一丝微笑,道:“猫儿就是猫儿,不是男人;男人岂能无酒?不喝酒还叫什么男人?”
忽地,一个声音飘过来:“谁说不喝酒就不是男人?”
“我,海起云!”
“海起云是男人,郝勇是不是男人?”
魏楚兰吼道:“起立,敬礼!”
郝勇是营指挥使,他们的长官,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见到长官一定要行礼。
郝勇是郝强的哥哥,从捧日军官学校毕业之后,做了一名指挥使。有了这一层关系,郝勇对他们都高看一眼,又有宁王的面子在,更是关照!不想,这次战斗,伤亡如此惨重,他的心中也不好受。
郝勇道:“都是好样的,下去休整,剩下的活就由我们来做!”
“不!”魏楚兰叫道,“我们还能战斗,我们要为兄弟们报仇!”
郝勇点头道:“好,就跟在我身边!”
跟在指挥身边,总比下去强,而且,这是第一次反抗长官的命令,魏楚兰说完话,才猛地清醒过来,还是识相一点,见好就收吧!
不久,军都指也到了。这里是中军主要进攻方向,却进展缓慢,眼看距离午时只有半个时辰,即使前面是阎王殿也要把它砸个稀巴烂。
魏楚兰所在的一营,从左侧发起攻击。穿过密林,拿下左侧小楼。队伍刚刚接近树林,阿福就嘟囔起来:“里面有人。”
这小子的声音很怪,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男人的阳刚之气,就像没力气的老鸟儿在叫。刚到一起的时候,交流都困难,听不大懂他的话,阿福非常痛苦;待到能顺溜地说话了,他又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也不知话怎么就那么多。
魏楚兰一听,骂道:“知道有人,就是敌人摆下的圈套,那又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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