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二楼,喻良歌找来侍应生,让侍应生带宋杳去5号包厢。
他则是折回办公室抱财务报表。
宋杳一开始还以为,喻叔说的‘抱’只是夸张说法。
直到喻良歌双手捧着,高度超过二十厘米的文件夹,走进包厢。
宋杳提茶壶的手一抖,热水差点浇到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这么多吗?这些都是我要看的?”宋杳目瞪口呆。
喻良歌点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抱回办公室放着,等过两天你休息好了,我再拿给你。”
宋杳沉默,溜圆的眼瞳闪过暗色。
她轻轻地拍了下桌子,“放下!我今天就看!”
过两天她要准备给‘贺家小叔叔’的惊喜了。
他们有将近一个月没见,不得黏糊几天?
她拒绝抱着工作谈恋爱。
喻良歌看小姑娘这‘舍命奉陪’的壮烈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把手里那一沓又大又厚的文件夹放下,接手她手上的茶壶,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沏茶我来,你好好学习。”
宋杳揉了揉眉心,苦着脸,抽出最下面的那个文件夹,摊开。
包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只剩煮水的咕嘟声、热水倒进茶壶的细微声音,以及宋杳那边传出的翻页声。
十点过后,气氛无比和谐的包厢多了另一种声音。
——拍卖厅开场的主持声,或激动或淡然的报价竞拍声。
哪怕一楼拍卖厅的声音非常热闹,宋杳也没怎么走神。
只看累的时候,会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看两眼下面的热闹,活动一下腰背和脖颈。
喻良歌生怕错过,时刻关注下面进行到第几件拍品了。
不出他所料,十二点出头,颜老先生的真迹才被运到台上。
“小杳,要开始了,我帮你竞价,还是你来?”
宋杳合上才翻了两页的第二个文件夹,长舒一口气,
“我来。”
要是让喻叔来,分分钟干到上亿的高价。
没必要。
她听了一耳朵,这次的拍品虽然也是颜老先生的真迹,但意义远没有上次她拍的那件那么深刻。
宋杳估摸,她用两千万左右就能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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