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酒坛,阿水有绝对的发言权。
“我喝过很多酒,不只是苦海县的这些,没见着用这种形状的坛子来装酒的。”
“它的出口完全没有往外翻出,里头的酒往外倾倒时,必然会弄得到处都是。”
闻潮生一边向着山下走去,一边问道:
“如果不是酒,那又是什么?”
阿水咬着上嘴唇,认真地琢磨了半天,最后说道:
“我不知道,但反正不该是酒坛。”
闻潮生到了行王山下,往回走时,望着远处水流平缓的沉沙河,忽然顿住脚步,一股冷风夹杂着鹅毛一般的雪吹来,吹得闻潮生茅塞顿开。
“你说得对,阿水,那不是酒坛。”
阿水站在闻潮生边儿上,好奇地望着他看去的方向,飞雪茫茫的背后,是一条浑浊的大河,再北去一些,便进入了两岸雪白行王山山脉夹成的峡。
“你想通了?”
闻潮生道:
“是的……雨天影响最大的是什么?”
“当然是河。”
“而且是水流畅通的河,而如今咱们眼前就恰好有这样的一条河。”
“那坛如果不是坛,便有可能是篓。”
阿水眼光一闪,一下子明白了闻潮生在说什么。
“鱼篓?”
闻潮生道:
“我在苦海县外三年,也听张猎户聊起过一些县城里渔民的事,每每到了夏日雨季,就是这些渔民最头痛、最害怕的时候,因为一旦下了暴雨,沉沙河哪怕不起大水,也会变得极为汹涌湍急,所有渔民都得去沔湖,僧多肉少,收益自然极差。几年前沉沙河还出过不少人命,有不怕死的渔民仗着自已水性好,强行在雨天入河捕鱼,最后人与船全都被冲到了不知何处……”
“到后来大家都学聪明了,也可能是因为苦海县人本来就少,为数不多的傻子都给自已作没了,总之,只要碰到了大雨天,沉沙河一发水,渔民要么休息,要么就去沔湖碰碰运气,没人再去沉沙河捕鱼了。”
阿水恍然大悟,两条眉毛翘起来:
“所以,只要是雨天,沉沙河基本就没人,再由于雾气的遮掩,视线受阻,去那里藏东西就更不容易被发现……”
闻潮生呼出口气,将线索放回了袖兜里,对着阿水笑道:
“阿水,这回还真是多亏你了。”
后者与他对视了短暂的时刻,被目光中的热切照的有些不大适应,于是偏过头,向着县门口走去。
“家里酒要喝光了。”
她言罢,步伐却是不自然地一顿。
闻潮生也朝县门口而去,回道:
“无妨,吃了午饭再去买几坛,下午正好去沉沙河再找找线索,我感觉我们已经很接近了……你怎么不走了?”
他路过阿水身旁时,见阿水盯着眼前的地面出神。
被他点了一下后,阿水立刻收回目光,抿唇道:
“没什么,走吧。”
“我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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