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嘴唇翕动着,眼泪在眼眶里面流动。我声嘶力竭地大喊:
“班长——”
“检查自己的武器,注意听我的口令。这是第一次小组规模的战斗实弹射击训练,一定要注意安全!哪个龟儿子不听我的口令,先开了保险让我把他从屁眼儿塞回去!”
在某型直升机的轰鸣中,我的鼻尖上渗着冷汗,抱着那支属于我的95自动步枪。枪身湿了,我的心跟着直升机的颠簸忽上忽下。
班长的迷彩脸转向我,小眼睛灼灼有神:“你好了没有?”
“好。”
人在回忆的时候好像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我看到的自己就是迷彩脸上的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
我看着他的眼睛。
班长笑了,一嘴白牙,他伸手抹掉我脸上的汗珠:“龟儿子给老子好好打!就等着你给老子争脸了!”他眼睛里的傲气和自信交织着。
我又看见了这双眼睛。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那种杀气消失了,换了一个人。怎么说呢?
一个猥琐的民工。
“班长。”我又喊了一声,声音发飘。
那双眼睛笑了。
“龟儿子你小子怎么现在头发留得跟女人一样。”
我们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班长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伤感。我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班长……”眼泪哗啦啦地流到他的肩膀上。
没有士官军衔的肩膀上。
班长抱着我,慢慢地开始抽泣:“龟儿子以为你把我忘了……”
雪花飘落在我们头顶。
在这个城市的冬季,雪花的飘落,把一切丑陋都掩盖了。
在这个城市的冬季,我和我的班长重逢了。
我是一个被人们称作自由职业者的文化流浪汉,我的班长是一个民工。他和别的民工不同,在想部队的时候自己会扛扛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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