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晚溪是在头昏脑涨醒来的,还真让霍厌说中了,她好像感冒了。
洗漱完还是昏昏沉沉的,下楼时徐妈将早餐端到桌上,看到她那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太太,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孟晚溪下意识想让她给自己弄点感冒药,到嘴边的话却变了:“没什么,就是没睡好。”
她手指紧贴在小腹,喝着徐妈端来的小米粥自嘲一笑。
孟晚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凉薄虚伪的母亲。
这个孩子她盼了整整三年,却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她做了残忍的决定。
现在还要假惺惺打着保护孩子的旗号,尽一尽所谓的母爱。
呵,她真恶心。
既然已经拿了反派恶毒的角色,她就该贯彻到底才对。
徐妈打量着她,“太太,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气色不太对,我给你拿点感冒药吧。”
她仍旧下意识回答:“不用,我没事。”
孟晚溪垂着头喝着粥,眼泪不受控制滚滚落到碗里。
她真是厌恶矛盾的自己。
当不了圣母,又狠不下心,不上不下最是纠结痛苦。
徐妈不语,只是一味看着孟晚溪轻轻颤抖的肩膀。
她以为孟晚溪因为许清苒的事难过,轻声叹了口气。
“太太,你就当男人是条狗,外人给根骨头他就走,别为了这样的男人弄坏了自己的身体。”
孟晚溪低低应了一声,带着些许哭腔。
“让你担心了徐妈,我没事,我就是有些累,一会儿再上楼去睡一睡,半年前我定的EM那条礼服应该会送过来了,你帮我签收一下。”
“好。”
孟晚溪捂着小腹上楼,徐妈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问了一句:“太太,你这个月例假来了吗?”
孟晚溪心中一咯噔,她没有回头,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起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准过?”
徐妈想想也是,这些年她一直在备孕,因为那些药物影响,她的例假反而不准了。
小两口最想要的就是孩子,她要是怀孕了,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哪还有外面那个狐狸精的事?
孟晚溪上了楼,指腹擦拭了眼角的泪。
虽然徐妈看着很关心她,但她不确定徐妈是不是傅谨修的人。
一旦傅谨修知道她怀孕,会想方设法将她软禁在家里,到时候她更不会有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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